愛在日本

59 啤酒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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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要了一輛出租車駛入燈火輝煌的市區,在川流不息的車輛中毫無意義地奔馳,兩側黑忽忽的建築物怪誕地張著五光十色的大口

最後我像木偶似地被森牽進一個高級餐館。廳堂裏設置著漂亮的白色靠背椅,頭頂的枝型吊燈,四周的玻璃牆麵,全都明亮得使人眼花繚亂

森從容不迫地訂萊,其中一頂令我大吃一驚,是日本聞名遐爾同時也昂貴無比的河豚魚。

“你瘋啦?”我忙按住森的手,“哪有經濟力量吃這個呀?”

森揮手讓服務生退去、說他最近發了一筆“洋財”。因為在研究室成績卓著,正協助教授指導後來的兒個西方留學生,按規定可以領取一筆指導費,森卻覺得隻盡了微薄之力受之有愧。

他說,堅執謝絕而僵持不下時,何妨拿這不義之財食用那種有性命之危的東西,賭賭自己的運若元呢?

此事倒挺能說明森的性格。他也有與眾不同的地方。

等著上菜的功夫,森的談興很濃,把一年來的情況大致說了說:他侮天堅持冷水浴,身體各方麵的適應性都在增強會話能力已大有提高,但送報紙的差事卻早就不幹了。因為工作向來一絲不苟,從不晚點缺勤,得到了一家百貨商店老板的賞識。在自己店裏給了他一份固定的工作,這徉今後的生活也將相對穩定

我心不在焉地聽著,實際上注意力早被樂池前的一位男歌手吸引去了,他正在唱一首哀婉動人的曲子:

“從那男人的肩頭和後背,

可肴到過去的影子在晃動,

有戀情有眼淚,也有悲傷。

悠拉,悠拉,悠拉

在煙霧的香氣裏,飄浮著痛苦,

你可曾注意,這樣一個男人的背影?

從那男人的胸膛和心靈,

可發現未來的幻夢在閃動,

有希望,有憧憬,還有追求。

悠拉,悠拉,悠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