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灘鎮

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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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永順飛馬來野灘鎮找大錘是有急事的。省府和專署多次來函催促司馬亮盡快偵破刺殺王縣長一案,為此司馬亮食不甘味夜不能眠。他思之再三,要破此案還得依賴大錘。於是他寫了一封信派人給大錘送去,又怕大錘見信後不能立刻回縣城,就又差同永順親自來野灘鎮召回大錘。

當天下午同永順和大錘回到縣城。司馬亮一臉愁容地拿出省府和專署的公函讓大錘看。大錘看罷公函心裏也是一沉;“這不是逼命麽,案子不是說破就能破的。”

司馬亮歎了口氣:“唉,誰說不是呢。彭大隊長,嚴智仁和章一德我看是指靠不住了,我隻有仰仗你了。”他在大錘的肩膀上拍了兩下。

大錘挺直腰杆說:“我一定竭盡全力。”

出了縣府已是黃昏時分,大錘想著案子的事,隻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沒有一點底。他吸著煙,壓壓心裏的瞀亂。誰來也是怪,他一瞀亂,就想秋月。好多日子沒和秋月在一起了,他真想去和秋月親熱親熱。忽然,他瞧見了一個人,心裏豁然一亮,打消了去和秋月親熱的念頭,拔腿去追那個人。

那人是馮大順的表叔,曾是王縣長的秘書,裝了一肚子墨水,筆頭很有功夫。王縣長生前他是紅人,王縣長死後,他便落魄了。大錘聽馮大順說李秘書嗜酒,便請他到北國春酒樓去喝酒。李秘書愕然地看著大錘,以為聽錯了:“你請我喝酒?”

大錘笑著點頭。

“為啥?”李秘書一臉的狐疑。

“不為啥,就圖個高興。走吧。”大錘拽著李秘書的胳膊,把他拉進了酒樓。

李秘書坐在酒桌前,十分高興:“彭大隊長,我叫你小老弟你不見怪吧。”

大錘笑道:“我和大順稱兄道弟,是你的晚輩,我應該叫你叔。”

“豈敢,豈敢。你今日兒請我喝酒,有啥說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