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鷹海東青每年秋天從東海飛來,在白狼山度過一個冬天,春天回到俄羅斯遠東地區堪察加半島的千仞絕壁上築巢,億萬年都是這樣。它們成為三江地區獵人心中神鳥和圖騰年代久遠,花大姐從鷹把頭父親那裏學會訓鷹。
“等到今年秋天拉鷹……”花大姐說,鷹在農曆八月才來白狼山,那時候才能拉到鷹,秋天開始訓鷹,冬天打獵的黃金季節正好用上它,春天放鷹飛回東海去繁衍後代,“要是憲兵冬天使用狗,那時我們的鷹訓好了。”
“但願如此。”趙永和隻能希望這樣,周慶喜何時訓完狗,日本憲兵何時掃**、圍剿抗聯不清楚,真的在冬季,那麽一場精彩的鷹狗大戰將在山裏展開,“小妹,我們等鷹……不能讓日本憲兵使用狗,尋找藏匿的抗聯陰謀得逞。”
“和哥,山裏有抗聯?”
趙永和用了一個比喻來回答她:“山裏有樹吧?”
她理解山裏永遠生長樹木,抗聯就如樹木一樣生長。花大姐說:“可是,一個也沒看到哇!”
“劉德海不是嗎?”
“傷好了他去了北邊,再也沒見……”
“馬上就要見到他。”趙永和說。
花大姐瞪大驚訝的眼睛望著他,說:“他回來啦?”
“是。”
“人呢?”
“小妹,他……”趙永和講了劉德海的情況後,說,“要幫助他進到咱們家來。”
“部落村大門有自衛團把守,進出警察掛條子親朋故友來串門要登記、作保他還不被周慶喜認出來呀。”花大姐說。
“因此不能從大門進來。”
“村周圍拉著刺鬼兒,四座碉堡、自衛團日夜巡邏,從哪兒能進來呀?”
她感到困惑,說,“不易進來。”
“能進來,從咱家後院牆。”
“牆外是蛤蟆骨都崖啊!”
“憲兵、警察認為懸崖峭壁爬不上來人,所以才沒拉鐵絲網,也沒人看守。在他們放大眼湯(警惕鬆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