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交代一下三个童年伙伴自然状况,有助对他们三人故事的解读。
赵老白死后,赵永和世袭当家,年轻的东家二十二岁,他还是赵家猎帮的传承人赵炮头。娶了妻子马青莲,有了一儿一女。周庆喜在猎帮中做贴炮,年十九岁,那时仍然住在赵家大院。年方二十二岁的丫蛋儿做了新东家手下的管家,做管家是赵冯氏的主张。中国封建官场的东西蔓生到普通百姓家,赵永和当家,母亲赵冯氏垂帘听政,赵家大院的事情她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赵永和带领猎帮出围得心应手,管理油盐酱醋柴他笨手笨脚,急需有个帮手,赵冯氏趁此安排丫蛋儿做管家。
丫蛋儿做了赵家的管家,权利抬升了她的地位,下人不能直呼她丫蛋儿,尊称她花大姐,或花管家。
“花管家。”周庆喜来找她。
“你也这么叫,狗剩儿。”花大姐起初听别人这么叫觉得别扭,尤其是一起长大的童年伙伴。
“再不能叫你小名了……”周庆喜讲了道理,做管家管理赵家大院事务,男工女佣十几人归她管,称她乳名有失体统,“慢慢听习惯就好啦。我找你有事儿。”
“啥事儿?”花大姐问。
“炕面子塌啦,烧火冒烟,我睡不了觉。”周庆喜说。
“我去看看。”
花大姐没想别的,跟着周庆喜走。哪里知道这是一个陷阱,她正跟着阴谋走。周庆喜住的房子单在一处,赵家大院内所有的房子都不挨着建,与地势有关,山间平展的能够建筑多间房子的宽敞地方找不到。单独的房子给阴谋以帮助,他要实施的计划,蓄谋已久。
花大姐迈进门槛见窗户帘撂着,大白天撂着窗户帘不正常,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转身时,周庆喜正在插门,她蹦起脸问:“你干什么,狗剩儿?”
嘿嘿!周庆喜平静地说:“你寻思呢?”
“炕面子……”
“炕面子好好的,不这样说你能来?”
撂着窗户帘拴上门,花大姐不难猜出他的目的。如何挣脱魔掌是个问题了。周庆喜虽然长得不是人高马大,车轴汉子,对付她这个小女子绰绰有余,喊叫没有用谁也听不见。咋办?斗智斗勇,同一只眼放蓝光的狼较量没那么简单。她往他的目的上说:“狗剩儿,你以为你这样做有意思?”
“我要扔把条扫占碾子。”周庆喜也算用幽默的语言,表达出他**裸的要求。
“占上,碾子也不是你的。”
“我不管,占上再说……早晚是我的。”周庆喜竟然信心十足道。
花大姐惊惶,面前这只饿狼,轻易不会放过嘴边的食物。自己身单力薄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怎么办?
“丫蛋儿,我从小就喜欢你。”周庆喜开始表白,他想让她更服帖些,自然而然占碾子比暴力强行好,“我没离开赵家,全是为了你……”
“赵家人对你不错,你为什么要离开呢?”花大姐故意转移话题,意在扑灭他的欲火,拖延时间,万一谁到这所房子来,意外得救。
“还是为了你。”
“为我,不离开?”
“我看不了赵永和对你……”周庆喜厚脸皮道,“你是我,永远是我的,谁打你的主意也不行,我跟他拼命!”
“我不是你的,也不是赵永和的,我就是我。”花大姐申明道。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周庆喜说着动手,手脚很是粗鲁,活生生将她摁在炕上,而后去剥碍事的包装物。
花大姐控制自己情绪,努力保护自己不受侵犯,伺机反抗。周庆喜力气大得可以摔倒一只狗熊,不靠智慧靠力气挣脱显然徒劳。
“丫蛋儿,想死我啦。”周庆喜还没得逞,人已经陶醉在**中,女人穿得咋这么多?他解不开衣扣就粗暴薅拽,衣服撕破发出刺啦的声响……
老天爷看到花大姐求助的目光,决定帮助她。
刚来赵家几天的吴二片来找周庆喜,咣咣敲门:“庆喜,鹌鹑烧熟啦,我给送来了。”
周庆喜一愣神,无疑给了花大姐反抗的机会,她用尽气力,照压在她身上人的脸上猛击一拳,脆骨断碎声音听来瘆人,周庆喜哎哟一声,满脸花鲜血糊住脸,花大姐趁机逃掉……
赵永和听到这件事的信息是吴二片告诉他的。吴二片神情气愤道:“东家,周庆喜欺负花管家。”
“欺负?”
“欺负!”吴二片学说一遍,最后说,“我送鹌鹑时撞见。”
赵永和气得呼呼喘着粗气,如果真像吴二片所说,他要过问此事。先找花大姐核实情况,他问:“小妹,周庆喜对你动手动脚?”
“他骗我到他的屋子里……要不是大师傅来冲一下,我可要真的吃亏。”花大姐说。
“驴!王八蛋!”赵永和震怒,骤然成了一杆装满弹药的猎枪,大步流星跨出屋子。
“和哥!”花大姐想叫住他,阻止赵永和去找周庆喜,气头上怕赵永和伸手,周庆喜也不会老实挨惩罚,两个人为自己打起来咋办啊!她本着息事宁人,宁愿自己受些屈儿。
“你别管啦!”赵永和一摆手,人气囊囊地快步走远。
他带着气找周庆喜,花大姐能想出结果会是怎么样。赵永和是一只虎,周庆喜绝对不是狼,二虎相争两败俱伤。她越想越怕,去搬兵,找一个能够管得了他们的人。花大姐去找赵冯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