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樹錢老了身體悠然變輕,風中落雪般地飛舞。練了一個上午,兩個人都累了,最先躺到地上的是胡子大櫃天南星,她過來挨著他躺下,他伸出一隻結實胳膊她枕著。
土炕上他們就是這樣姿勢,天南星說:“你練得不錯。”他誇獎她槍法進步。
此前,她懇求道:“教我打槍。”
“你要學打槍?”
“是!”
“幹什麽?”
“報仇。”
天南星看到一棵仇恨的植物在一個胸膛內茁壯成長,他幫助它長大,答應他:“我教你,從練打香頭子開始。”
胡子基本訓練方法,夜晚將香點然插在牆頭上,幾十步開外射擊,直到抬槍擊中香頭。她用了七天時間練合格。
“練打飛錢。”天南星說。
打飛錢為胡子娛樂項目,實質是賭博遊戲。方法有兩種,一是將古銅錢用線拴在樹杈上,百步之外開槍射擊,擊中者贏;第二種是拋起銅錢,飛起時射擊,擊中者為勝。天南星訓練小頂子打移動的目標,旨在提高她的槍法,不是娛樂和賭博。
今天他們來背靜的榆樹毛子裏練的就是打飛錢,成績令胡子大櫃滿意。
他滿意她炕上的表現,她的氣息撩撥起他的欲望,手覆蓋她胸前凸兀部分,喃喃道:“球子真好!”
“睡覺你都拽著,還沒喜歡夠哇!”
“嗯……嗯!”他撒嬌,(列寧說就其本來的意義講,撒嬌是人類的本質自身中的所固有的天性。)撒嬌顯然不是女人的專利,男人在女人麵前撒嬌是另一番景象,如果是殺殺砍砍的胡子大櫃呢?
“呦!”
“我的手太重了……”
“沒事兒,摸吧!”
像是風力加大了,榆樹錢花瓣一樣紛紛飄落,差不多埋住他們。誰也不顧這些,沉浸在一種美妙的事件中……許久,疲憊的物體發出聲音,他說:“你不隻盤兒尖(臉俊),托罩子(手),金剛子(腳),還有招子(眼睛),櫻桃(嘴)……瞧哪兒哪兒好看,沒有缺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