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王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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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詞匯在他們倆之間使用:打鐵。就像綹子的一句隱語,他們倆都懂。郝大碗含蓄欲望說:“今晚我倆打鐵。”

“天天打,一天你打幾回,沒夠?”

“我是幹啥的,打鐵。”

生就鐵塊為了捶打,不然就不叫鐵塊。

有一天,她懇求道:“教我打鐵。”

啊?打鐵?

“想哪兒去了,大碗,真的打鐵,像我娘那樣做一個鐵匠。”

她這樣說他才明白,真正的打鐵與被窩、隱語沒關係。郝大碗問:“你不去當胡子?”

“我當鐵匠!”她說出誌向。

祁家鐵匠鋪烘爐前多個打鐵的女人,掌鉗的郝大碗是的師傅,她掄大錘,兩人配合默契……丁當,丁當中日子過去一年,不知生活在亮子裏的人們都在忙著什麽,是乎沒人在意他們的存在。

有一天,家裏養的一隻貓闖下大禍,它靈敏的嗅覺斷定屋子有魚,腥味巨大**力,叫春似的躁動不安起來。滿屋尋找,在一麵牆見到掛在上麵的一盞馬燈,清晰的紋路調動起它的想像,一條大魚遊動起來,用擺尾調謔它。貓撲過去,將魚吃掉。

大白梨發現毀壞的馬燈,蒙燈的魚皮被撕破,再也不能遮風擋雨。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找到讓郝大碗保管的那個包袱,珍貴的東西還在,幹得像一張紙,而且透明,她的奇想陡然萌生。

燈籠鋪子還像以前那樣開張,大白梨走進去,掌櫃一眼認出她來,招呼道:“祁小姐!”

“我來蒙馬燈。”

“哦,燈罩壞啦?”

“以前你用魚皮……”她提起那件舊事。

燈籠鋪掌櫃忽然想起來,說:“可是魚皮沒有了,小姐,你想換啥材料(質)的呢?”

“當然還是皮的。”

“驢皮也不好弄。”燈籠鋪掌櫃說出困難,他想到代替魚皮的也就是驢皮,那年月驢皮用來蒙鼓,跳大神的神漢使用,唱驢皮影戲用它做查子(人物剪影),燈籠鋪沒做驢皮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