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哭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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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我去你那兒。”她發來短信說。

同昨天前接到她的短信比,我的心文開河——逐漸融化式開河——平穩、纏綿流淌。她不止一次到來,身邊這個鋪位是她的。這顯然是想像。幾天以來,我跟她形影不離,小說創作經常有這種情況,書中人物走出來,跟我一起共進晚餐——

“放一支歌曲吧。”她斟滿一杯紅酒說。

“哪一首?”

“春天的欲望。”

正好我有這首歌碟。

我的夢就像隻小鳥一樣輕輕的飛在藍天之上去尋找曾走過那些地方去尋找未來的方向我的夢就像隻小鳥一樣輕輕的飛向夢的天堂帶著傷張開夢想的翅膀帶著我所有的幻想……

“為我們的幻想,幹杯!”她說。

“幹杯!”我同她撞杯。

是啊,誰不想成為一隻小鳥,自由去飛翔。畢竟是在虛構中,司佳慧還沒到來,我時刻盼望她到來。

司佳慧沒有明確哪一天到隻說近日。我到來木驢台的路口去守望,盡管是俯瞰,茂密的樹木很難一覽無餘,除非到達近處才能看清。為迎接她,做了兩方麵的準備:吃和住。

“她應該喜歡吃山菜。”我不了解隻能揣度,她很有錢,山珍海味一定吃膩,食山野菜換換口味。我是位誇誇其談山野的人,身置大山中並不認識幾樣野菜,萬鳳山在家就好啦,他能弄好多道野菜。指望不上他,我還是要準備的,到林子中去采集我又不認得野菜,還是看看萬鳳山家裏都有什麽,走時他把鑰匙扔給我,說缺油米醬醋茶啥的,到他屋子裏去取。我始終未去開啟那把黃銅鎖。今天必得打開,找些東西招待司佳慧。

並沒有找到什麽。我忽然想起木後邊的儲藏室,它是山洞改造的,當地人習慣稱存放雜物的屋子倉房。房東萬鳳山就這麽叫。狼肉幹放在裏麵,幹野菜什麽的也一定放在那裏。來到倉房門前,實際是為大山安裝了一扇木板門,為什麽是這樣感覺?倉房是一個山洞改造的,將洞口裝上門框、門扇,就是倉房啦。倉房門上著鎖,還不是一道鎖。我手裏自有萬鳳山住的屋子鑰匙,並沒有倉房鑰匙,他沒留給我。是粗心,還是根本沒打算留給我?總之是打不開倉房。鎖著的門令人好奇,兒時這種感覺更強烈,尋找縫隙朝裏望望,以滿足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