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東女匪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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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者無意,王瑞森卻暗自高興,兩位女兵沒被殺害,這是最好的消息了。她們現在哪裏?他一點兒一點兒套蕭大炮的話,說:“當官的又便宜了。”

“嗯?”

“沒懂我的意思?”

“沒懂。”

“真沒懂,還是癲憨(裝糊塗)?”

“我真沒懂。”

王瑞森說漂亮的女兵留下來,當官的可以……他的話給蕭大炮打斷,說:“這你就不懂了,她倆是幹啥的?八路……唔,東北人民自治軍女兵,正規軍官敢娶她們?”

王瑞森裝不懂,說:“我尋思沒殺她們,還不是故意留著,漂漂亮亮的……不然,有啥用處?”

“用處大了,你不懂。”蕭大炮就此打住話題。

王瑞森不能冉朝下間r,蕭大炮是個晉察,多疑多慮是他們的職業病。他間:

“這幾天你忙不忙?”

“有事)兒?"

“近來杠房生意清淡,我有些時間,找你喝酒啊!”王瑞森說。

“那好啊!”蕭大炮說,“正好局長不在家,我放量玩幾天。”

“說定了,到時候我去找你。”王瑞森說。

常文清從城門出的城,當兵的見他空手出城,沒怎麽檢查就放他出去。本來想租一匹馬或騾、驢,大車店經營這種租賃交通工具的業務,如果往西部沙漠走,還能租到駱駝。

近幾天騎馬出城的人受到嚴格盤查,進城就更嚴。所以外出沒租交通工具,免得回來時受到盤查。

秋天的三江空氣中彌漫著糧食成熟的味道,諺語說三春不如一秋忙,丫環小姐都下床。這個繁忙的季節尚未到來,原野很少見到人,顯得空茫。

常文清一人走進空曠的原野。大路兩旁的植物不時有籽粒跌落,它們因成熟不肯待在莖稈上。植物的籽粒並不都是光滑的,有的棉絮一樣飛,如蒲公英。沾在偵察員褲腳上叫不出名字的植物籽粒,刺激皮膚使人發癢。他哈腰摘它們時,聽見馬車鈴擋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