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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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見了那人都會說他是一個啞巴。黃偉明笑什麽?王誌強一時揣測不出他為什麽笑。

“你是警察!”

“是呀,你什麽意思?”

“老同學,你要是看不出來,別人更看不出來,說明我相當地成功。”黃偉明現出成就感,幾分得意道。

王誌強覺得他的話是隻無頭蒼蠅,亂飛亂撞,從哪兒來的到哪兒去難讓人看清楚。

“在腰灣你沒遇到一個人?”黃偉明問。

“遇到了,在小院裏。”

“啞巴?”

“偉明,你打啥啞謎呦?”

黃偉明喝幹碗裏的茶水沒再倒,放身躺在椅子上,說:“啞巴告訴我你在腰灣的一切。”

“告訴?啞巴會說話?”

“說對了,啞巴說了話。”黃偉明伸下懶腰,說,“他隻對我一個人說話,對別人他還是啞巴。”

“對鎖子也是?”

黃偉明笑笑未答。

腰灣那個啞巴肯定不是啞巴!他為什麽裝啞巴?答案在黃偉明詭秘的笑裏藏著。王誌強問:“啞巴對你說我在找一個男孩?”

“童桐。”他糾正道。

啞巴發現男孩躲在院後的一個地窖中時,是他監視王誌強後回來。警察朝湖邊走去,他判斷是坐船回走,監視結束,往下要做的是向等他消息的人報告,院子同前幾日不同,住在這裏的幾個人都不在,包括那個男孩子。跟蹤警察有些辛苦,他疲憊在鋪位上,待喘勻呼氣後再打電話。

一隻獾子光臨小院,多數在正午的時間來。住在這裏的人午睡,小院此刻最肅靜。它不直接跳進院子,而是趴在牆頭上觀察一陣院子,認為安全才跳下來,尋找一些人類丟棄或浪費的食物。

啞巴發現這隻拾荒者很長時間,他一個人住的時候它來訪,當做一個朋友,盡管他們之間存在難以逾越的交流障礙,他努力和它說話,當然是啞語,怕出聲驚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