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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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東湖山間的小木屋很靜,月光水似地潑灑。

隔壁的人還沒睡,盧濤一點都沒猜錯。燈是關了,分別躺在**的姑娘身體舒展在**,確切地說沉浸在如水的月光中和清涼的山風裏,愜意的感覺扯拽她們去談一個蜜浸糖漬的話題:

“你戀愛了嗎?冬冬。”

“還沒遇上投心對意的。”

“隔壁那個警察大哥就不錯。”

“那是你的眼光。”

“看出來他對你情綿綿,意切切。”

“我有那麽魅力?”

“被愛的感覺真好!冬冬,你該有被愛的感覺。”

“你有嗎?”

“有,但不是現在。”

“什麽時候?”

“五年前。”

“咦,五年前你才幾歲呀。”

“十六歲。”

“竇樂,十六歲你就……被愛是不是太早了點。”

“我們第一次約會,你猜都談些什麽?”

鬱冬冬沒有談過戀愛,也沒真正意義上約會。但男女約會的情景她想像得到,不過她沒說她的想像。

“海拔,我們談海拔高度。”

“你們倆地理學得好,要不就愛登山。”

竇樂爽朗地大笑起來,鬱冬冬迷惑不解聽她笑。

“看起來你真缺乏和男生親密接觸。”竇樂往自己的胸前比畫,慫恿下高聳部位,讓它更挺拔。“從海麵上算起的高度叫海拔,那個男生從我這算起……”她比畫下平展展的肚子。

“嗬!形容得夠俏皮的。”鬱冬冬讚歎道。

“怎麽是俏皮呢?”竇樂不喜歡鬱冬冬的用詞,糾正道:“美麗,形容得十分美麗。”……

隔壁的盧濤朝上張望窗外那棵老山楊樹,他可沒閑情逸致,身負的任務殼似地箍緊,自己像隻蝸牛背著很重的殼兒爬行。今天有幸偶遇熱情的竇樂,找到了衛思慧的戰友柳嵐,應該說一開始是很順利的。見了柳嵐的麵,她躲躲閃閃讓盧濤給看出來。酒桌上的談話,好像紅燒了的那條東湖的黑魚,味道鮮美,但有刺兒,食者都不約而同地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