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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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章駛入單行線,甩掉了跟蹤的車輛,鬱冬冬對出租車司機說:“對不起師傅……到公安大廈吧。”

也許租車司機有警察指使,心裏有了底兒用不著擔心挨罰什麽的。

方才鬱冬冬為驗證被人跟蹤的判斷,急中生智,令出租車駛入單行線,倘不是特殊情況,哪個司機也不會冒這個違章挨處罰的危險。果真,跟蹤的那輛車開走了。

穆楠生在第二專案組辦公室等她。

“有新情況。”鬱冬冬進屋便說,“穆隊,有人盯我的梢,還跟蹤我。”

“噢,這麽快就露了餡了?”

“露餡兒倒不一定。”鬱冬冬像似剛剛平靜下來,“我覺得他們已經開始懷疑而已。”

穆楠生收起完全被她吸引去的目光,緊張的情緒漸漸舒緩下來,但依然一臉的嚴峻。他有些責備的口吻說:“隻是覺得,沒拿準是吧?”

“那個田班長盯著我們。”

“又是感覺?”

“不,任醫生說的。”

“任醫生?”

“他十分清楚我們的行動,他今天找我……”鬱冬冬講了一遍任醫生找她的過程,然後說,“我出來時,很快被一輛車跟蹤。”

“是田班長?”

“肯定不是,她仍在醫院裏。”鬱冬冬出精神病院大門,遠遠見到田班長在工勤人員辦公室門前,往晾衣繩上搭東西。她說:“她眼瞟著我出來。”

“看清車牌沒?”穆楠生問。

“始終隔著一輛車,沒看清。”鬱冬冬僅能回憶到那是輛流線型外國產的車。

穆楠生從頭尋思鬱冬冬的話,任醫生找她,說田班長盯著她,爾後是出來被一輛車跟蹤。如此說來,盯著她的不隻田班長一個人。是什麽人呢?田班長與開車跟蹤的是不是同夥?問題究竟出在哪裏?

“我們的行動隻韓飛院長知道,可任醫生是怎麽知道的呢?”他提出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