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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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科長突然失蹤的消息,是紀剛去市政府找詹科長時聽說的,關於市政府保衛科長失蹤的消息迅速彌漫開來。

“他四天沒來上班,家也沒回。”舉止穩重的趙德才主任說話時略現出不安,他說:“會不會出什麽事兒呢?”

“出事兒?”紀剛對他說的出事兒不甚明白,“他會出什麽事?”

趙德才說詹科長曆來對己要求很嚴,從未擅自離開崗位。偏偏三天前,即周日晚間他帶班,卻一夜不見他的人影兒。第二天,第三天,直到今天第四天不見他來,問他的妻子,說周天早上出去就沒回來。

“沒有向我請假,又不像外出辦什麽事情。”趙德才說,身為辦公室主任,他直接管著保衛科,科長因故不上班,起碼要向他告假,工作程序、製度嘛。

紀剛對一個保衛科長沒什麽原因就悄然消失表示懷疑,他躲在什麽地方?他逃走?這些揣測顯然沒有充分的理由。他問:“近期發現他的言行有無反常?”

趙德才沒立即回答,還是認真想了想。肯定地說:“一切正常,周六我去參加機關一位同誌的婚禮遇見他,我們一樣喝酒,他高高興興的。當晚我在機關又碰到他正檢查各部門的值班情況,並對我抱怨說,機關幹部值班極不認真,隻在交接班時簽個字,便回家去睡覺,次日早晨再來在值班記錄上寫‘正常’就算了事。他建議以市政府辦公室的名義下個文件,就各部門值班問題強調一下。我讓他起草文件,這不是始終交沒上來。所以,我認為他還是出走,他與衛思慧不同。”

“為什麽?”

“他有特殊原因,無奈。”趙德才同詹科長個人私交甚密,完全超出上下級的關係。他說,“肯定因為陰性小情人。”

陰性情人,趙德才用了一個嶄新的詞匯。詹科長的情人自然是女子。紀剛覺著他故意這樣說,聽來也鮮活些,或更能引起注意。他說:“是那個丁小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