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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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杯!”

“幹!幹!幹!”

花膀子隊的老巢酒宴在進行。

“痛快,真痛快!”盧辛手舞足蹈,有些醉意了。

項點腳不露聲色,穩穩當當地喝他的白開水,也可以說是以水代酒。在整日被酒泡著的花膀子隊裏,他是唯一的滴酒不沾的人。酒是花膀子隊的精神鴉片,盧辛離不了它,全隊的人都離不了它。

“酒是我的女人。”一個匪徒的口頭禪。

項點腳不沾酒不是自律的原因,他的確喝不了酒,聞到酒他都頭暈。剛到花膀子隊時,盧辛不解,勸他喝勸他練。

“男人嘛,馬、槍、女人和酒,離不開。”盧辛說。

項點腳笑笑:“女人和酒我都不行。”

在盧辛的眼裏,不喜歡女人的男人還可以理解,不喜歡酒的男人就無法理解。

曾經有一段時間,盧辛竟然覺得不喜歡酒的男人很可怕。再後來,盧辛因項點腳不沾酒豎起大拇指:“好,很好!”

項點腳不喝酒,尤其是都喝酒的時候他不喝酒,保持頭腦清醒。花膀子隊因此躲過一次劫難。

讓花膀子隊在愛音格爾荒原蒸發,林田數馬動了不少腦筋。俄國人嗜酒如命,林田數馬就陰謀起酒來,灌醉他們再消滅他們。

林田數馬在花膀子隊中收買一個匪徒,讓他趁機往酒裏下藥。這個匪徒剛進來不久,尚不了解一隻腿長一隻腿短的瘦小中國人項點腳。

花膀子隊截獲一車高粱,盧辛高興,殺豬宰羊,放量飲酒。

項點腳一雙機敏的目光掃視喝酒的人,那情景他像狼群裏一隻擔負警戒的哨兵……得意忘形的喝酒人中,項點腳注意到那個為日本人做事的匪徒。

“他心有旁騖。”項點腳心想。

那個匪徒悄悄離開宴席,項點腳便跟隨上去。匪徒在院子裏上了一匹馬,飛鞭跑出老巢。

“砰!”項點腳一槍將那個匪徒掀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