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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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日本名字叫小鬆原。”小鬆原費力地嚼著麅子肉幹,說,“是憲兵。”

天在下雨,白發老人在接雨水。

“啊,你是憲兵?!”白發老人一愣,手一抖,接雨水的葫蘆瓢滑落下去,神色慌張。

“怎麽啦?”小鬆原覺得老人受到刺激,針尖麥芒紮肉的刺激。

白發老人走出驚恐,他平靜地說:“你們找到了我。”

小鬆原猜想到一個事件:躲避憲兵的追殺,逃到深山老林。

“我家在開原。”白發老人提到一個小鬆原印象很深的地名,他說,“我舍不得孫女啊,她不能沒有眼睛。”

眼睛?眼睛、眼睛、眼睛、眼睛、眼睛、眼睛、眼睛……小鬆原腦海裏複製出一串眼睛,訝然:“難道與林田數馬隊長移植眼球有關?”

“她死了,給熊舔去了半張臉,連同一隻眼睛。”白發老人悲傷地說,“到底沒逃脫厄運,她的命真短。”

在同一個地方發生的故事,與小鬆原有密切聯係,或者說是一個故事中的故事,白發老人連貫了一個給時間撕碎了的故事。

小野要為林田數馬摳一隻眼球,第一目標不是樸美玉,那時她還沒有出現在殘忍者的視線裏,賣糖葫蘆祖孫的叫賣:糖葫蘆——!吆喝聲吸引了小野的目光。

白發老人扛著插著糖葫蘆的草把,顫顫巍巍的一個山楂樹在古老的街上移動,孫女挎著帶梁的筐,裏邊也裝著糖葫蘆。

小野買了一串糖葫蘆,跟著祖孫走吃了半條街,言說糖葫蘆幺細,幺細糖葫蘆!

“糖葫蘆的都要了。”小野說。

孫女跟著小野走。

香窪山的雨沒停,白發老人望向摔在地上的葫蘆瓢,接著敘述:“當我知道小野要摳孫女的眼珠,我抽冷子打昏他……”

小鬆原清楚小野是幹什麽的,賣糖葫蘆的老頭打昏一個練武之人,聽來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