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多背著畫夾子走進神童幼兒園大院,一步三回頭。張景雲隔著花格子鐵大門,向他擺手,待他走進樓身影消失才回頭,見傻弟弟也在不停地揮手,他一愣:“景鎖!”
張景鎖像似沒聽見,繼續揮手。
“景鎖!”他按下傻弟弟的手臂,張景鎖搖不動手臂,嘴裏嘟囔:“上學,上學”
張景雲抱住弟弟,說:“哥一定送你上學,一定!”
兩個人在臥室時,叢天舒臉拉得老長,問:“見到美術老師,她說什麽了?”
“我沒去藍天畫校。”張景雲麵對質問,不敢撒謊。
錢呢?”
“老賈他老伴腦出血,我……”
叢天舒嘲諷道:“救死扶傷你的風格蠻高尚嘛!”
“老賈急得直哭,我能袖手旁觀?所以就……”
“你就慷慨解囊。”叢天舒指責道,“景雲,你風格,你高尚,無可厚非。但是,自己腰中羞澀,而去解別人的囊,恐怕和偷盜沒什麽區別……在外邊充老大好啊,那臉上多有光。”
張景雲愣怔,無言以對。
叢天舒氣惱關燈,一個**,一個沙發上,兩人分鋪睡。
姐姐和妹妹竊竊私語,窗外是夏天的東方山莊。
“那幾天隻我一個人,機會很好。說你不信,他沒來。”叢天舒說。
“沒來?”出乎叢天霞的預料,大好時機錯過,隻能一種可能,他不行,她問,“朱剛多大年紀?”
“三十歲剛出頭。”
“也算是能抓住青春尾巴的人。”
“抓住青春尾巴的人?天霞你總能造出新名詞兒,得益於閑書沒少看。”姐姐說。
“這不是我造的詞兒,從書上看來的。”
“啥意思,天霞?”
“人快到中年,風流韻事充其量是抓住青春尾巴,力不從心……”
“天霞,你別亂說了!”叢天舒不讓妹妹說下去,“他要是有毛病,羅薇會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