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响起音乐,服务员把灯调暗了,贺兰珊站起来拉住于中的手,说于总,来,我们跳舞去。于中说抱歉,我不会跳舞,只会看。贺兰珊说这年头,哪有不会跳舞的老板。于中说我真的不会。赵利自告奋勇地站起来,说贺小姐,让我来跟你跳。贺兰珊搂着赵利跳了起来,她把头依偎在赵利的怀里,赵利的手在贺兰珊的臀部大胆地摸了起来,突然他像遭了枪击捂住档部蹲下来,哎哟地叫起来,说你怎么踢我?贺兰珊摇摇摆摆晃着身子,说你的爪子搭错地方了。赵利狼狈地撤下来,贺兰珊一个人热辣辣地舞着,把胯部都要扭断了,她跳得大汗淋漓,干脆把上衣脱了扔到一边,露出黑色紧身的小罩衣,两只**像两只受惊的兔子拼命地要从牢笼里挣脱出来。刘单和赵利的眼都直了,刘单把嘴巴凑到于中的耳朵边说,这娘们真他妈的浪,那臀部瓷实瓷实的,你如果不办我就把她办了。于中坐在那里默默地喝着茶,一言不发。大头也有了七分醉意,见没有人跟他喝酒,就跳起来说你们都不喝了,你们不喝我就去跳舞了。大头摇晃着从餐桌边站起来,走到贺兰珊的身边,抱着贺兰珊跳了起来。贺兰珊和大头脸贴脸地跳着,贺兰珊说大头,我口渴。大头张开血盆大嘴说我给你水。两人嘴对着嘴叭叭地啄起来,贺兰珊的嘴里发出哼哼声。于中对刘单说他们两个都醉了,我们该撤了,你送大头,我送贺小姐。刘单呼地站起来大步跨到贺兰珊的身后,把贺兰珊从大头的嘴里扯出来,说你喝醉了。大头晃了几晃,被刘单接住。于中拉着贺兰珊出了包厢,用车把她送回歌舞团的宿舍。一路上,贺兰珊都在说我没有醉,谁说我醉了。你才醉呢。我醉了怎么会记得拿我的包?怎么能找到我的钥匙?怎么能打开自己的门?
于中把贺兰珊摔在她卧室的**,贺兰珊倒在**一动不动,红扑扑的脸蛋冒着热气,胸部像大海的波涛汹涌起伏,两条大腿发着光,它们一览无遗地摆在于中的面前。于中感到喉咙发干,后背发痒,恨不得马上扑上去。他使劲咽了几口唾沫,试探地叫了两声兰珊,兰珊,贺兰珊没有反应。于中伸出手去碰了碰贺兰珊的腿,贺兰珊一动不动,于中的手顺势向上滑动,刚滑到大腿根附近贺兰珊突然睁开了眼睛,于中的手吓得一下僵住了。不过贺兰珊没荧察到于中的动作,对于中说你,你快给我拿条湿毛巾。于中走进工生间把毛巾取来没好气地塞到贺兰珊的手里,换了另一副脸色,锡你今晚上太不自重了,简直像个……贺兰珊说像个什么?于中那狠地吐出两个字:妓女!贺兰珊跳起来说这与你有什么相干,你灌不顺眼就给我滚,现在就给我滚!于中愤愤地转过身走出贺兰酬的卧室,几秒钟之后,传来一声撞门的声音。贺兰珊把湿毛巾捂右脸上躺了一会儿,爬起来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拍拍脸,问那个髻中人:我真有那么无耻**吗?
于中下楼发动车子,抬头看了一眼贺兰珊楼上的灯光,他相程在这一场游戏中他最终一定会赢得胜利,因为他熟知游戏规则,阵关的诀窍,但他不会急着过关斩将,他愿意把游戏的时间延长,扎时间延长就等于把快乐延长。如果闯了关,游戏机屏幕上打挂GAME OVER的字样,就意味着一切都结束了。
这个夜晚之后,于中从贺兰珊的视野里消失了。开始贺兰划并不介意,她只不过觉得又一个好色之徒在自己的身上没有捞至任何好处后开溜了,而且丝毫不影响自己的生活,她在胖子和大夕或者类似于胖子和大头的男人中间周旋,如鱼得水。大约过了一个星期,大头在这个城市办完自己的事情就要回澳大利亚了,他右面对面地坐在宾馆房间的沙发上。大头带着遗憾对贺兰珊说这衫你还是没让我了却多年的夙愿,你到底需要一些什么条件,是钱笼是别的什么?贺兰珊笑笑说除非你把我弄到澳大利亚去。大头说兰珊,你这个人怎么连一点感情都不讲?贺兰珊说这个年头,不就讲个交易吗,感情能值多少个钱。大头说我这次可是专门回来看你的。贺兰珊说放你妈的狗屁,你是回来做生意的,我们难道不是在歌舞厅里巧遇的吗?大头尴尬地笑着,说要想骗你贺兰珊,比登天还难啊。贺兰珊发出一连串的浪笑,说其实也很简单,就看你有没有狗胆,贺兰珊两只眼睛勾魂摄魄地盯住大头。大头和贺兰珊对视着,心里突然感到害怕起来,他摇摇头说,还是让我带着遗憾回到澳大利亚去吧。
贺兰珊打电话让胖子开车送大头去飞机场。胖子说我现在手头正忙着事,你看这,真是的,这样吧,你先打的送送他,然后拿的票来我给你报销。贺兰珊说胖子,你别认为我贺兰珊出不起这点钱,叫你送是给你面子,你不送我可要跟大头吻别了。胖子说你为别人送行,我在场不成电灯泡了?贺兰珊说就是因为我喜欢你这只电灯泡,才打电话叫你的。胖子说好吧,我赶紧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完。
胖子开车拉着贺兰珊和大头去飞机场,大家都不说话,只有车内的音乐隐约地响着。胖子为打破僵局,问贺兰珊你的那个于老板呢,我好久没见他开车送你了。一提到于老板,大头也来劲了,两个男人由于找到了攻击目标,同时把目光落到贺兰珊的身上‘贺兰珊抬头看着他们,发现他们的眼睛都放着光芒,说怎么一提到于老板,你们的眼睛就发光了?胖子扭过头说没别的意思,只是师问。贺兰珊说那个傻逼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连个人影都不见了‘他跑了倒让我落得清静,要不然成天缠着我,都快让我发疯了。沐头说我看他对你是一往情深啊。胖子说可不是吗,每天他都像那个一样守在歌舞厅的门口。胖子用手指了指窗外马路上的那个.贺兰珊和大头扭头看着他指的地方,他们看见马路边站着一只狗正在那偏腿拉尿。大头看着那只狗,捧着腹笑倒了,说胖子你真胡损的了。贺兰珊想笑却笑不起来,说这有什么可笑的,你们缺少的就是人家那份傻劲那份诚意。大头说那是,让我每天用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草药替你冲鸡蛋,我还真的做不来。胖子说看样子,他倒是像有几个臭钱。贺兰珊说有钱又怎么样?我什么时候把钱放在眼里。大头说是,要打兰珊的主意真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下手。胖子说现在我总感到脑子不够用,兰珊你能不能点拨点拨?贺兰珊敲了敲胖子的脑门,说省省吧,你就是把脑汁绞尽了也没门,我这人刀枪不人。
送走围着自己转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的大头,贺兰珊感到身边冷清起来。尽管有很多人还在为她捧场,但是她心里总像是缺了点什么,空落落的,至于具体缺少什么她心里也还不太清楚。这个晚上她唱完歌回到家里,感到嗓子冒火,就用开水冲了一杯鸡蛋,喝了两口差点吐出来,她在里面又加了牛奶和糖,还是喝不下去,看来于中的甘草金银花罗汉果鸡蛋羹把她的品位吊高了。
贺兰珊觉得今天晚上身子特别的热,眼皮很沉,就扑到**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她看见窗外晃动着刺目的阳光,她想翻身看看到底几点钟了,她翻过身,没有看见床头的闹钟,只看见天花板,她眨了眨眼睛,才知道身体像是被无数根绳索捆住似的根本就没翻过来。她想我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额头热乎乎的。她想我一定是感冒发烧了。她攒足劲挪到床边,拿起话筒给胖子拨了一个电话。于中的手机响了,贺兰珊家里的电话号码跳了出来,于中不慌不忙地按了接听键,说是兰珊吗?贺兰珊没有听出于中的声音,说胖子,我感冒了,我好难受,连床都下不了,你快给我买点药来。于中说这可怎么办?我现在在广州。贺兰珊说你真是个没用的东西,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却跑到广州去了,你真没用。贺兰珊叭地挂了电话。电话刚挂上,铃声响起来,贺兰珊以为是胖子打过来的,所以躺在**没有接。铃声响了一会停止了,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生气,贺兰珊想屋里要是种着一两盆花也好,现在能看到点绿色,要不养有一只猫或狗也好,现在能在自己身边蹿来蹿去,想着想着心里就一阵发酸,平时有那么多男人围着我,关键的时候他们一个都不在身边,我在他们眼里什么也不是,只不过是一个能陪他们跳跳舞唱唱歌的女人,他们围着我转,不过是想占点便宜,只要他们一明白在我的身上捞不到任何好处,就会立即离我而去。贺兰珊的眼里滴出几滴泪水,她在泪水的浸泡中又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窗外一片漆黑,她感到又热又饿,脑海里一片空白,就像白茫茫的一片原野,但是有一个黑点在白茫茫的原野尽头慢慢地浮出来,那个黑点越来越大,身上、胡须上沾满了雪花,像是电视里的圣诞老人。当他走到贺兰珊献面前时,贺兰珊才看清楚这个人是于中。贺兰珊喃喃地叫了一声于中。于中俯下身子,用宽大的手掌抚摸贺兰珊的额头,说兰珊,我来晚了。贺兰珊说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我是不是也死了?于中说我是去广州了,中午接到你的电话我就坐飞机赶回来了。看你烧成了这个样子,得马上去医院。于中弯下身子,扣贺兰珊抱起来走出卧室,一直抱到楼下,把她塞进自己的轿车,遥到医院。
贺兰珊躺在病**,眼睛紧闭着,点滴顺着细长的管子一滴浪地流进她的体内。药液饱满地运行到她身体的每一根毛细血催里,病菌被一丝丝地逼出体外,贺兰珊感到眼皮越来越轻,两排沈黑的睫毛动了动,眼睛终于睁开了。第一眼她就看见伏在床头创于中,于中的一头乱发像青草覆盖着他的头。贺兰珊呆呆地看着这头乱发,回忆发生的事情。于中像是感觉到了贺兰珊的目光,突然抬起他那张疲惫的脸,不停地眨巴着沽满血丝的双眼,一丝唾液吊在他的嘴角,他用手摸了一把嘴角,好像还没有完全从梦中醒来,左顾右盼地仿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贺兰珊被于中的神态逗乐了,她咬住嘴唇忍住笑声,但是笑声还是像吹胀了的气球,扑味一声从她的嘴里漏出来,病房响起了她嘎嘎的笑声。于中又用手摸了一把嘴角,说你醒了,你笑什么?贺兰珊说你看你的眼睛,就像得了红眼病,你再看看床单。于中看了一眼床单,上面被他的口水打湿了拳头那么大一块。这时,他才回过神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洁净的手绢,小心地擦了一下嘴角,说对不起,我太困了,昨天晚上我一夜没合眼。贺兰珊指着旁边的一张陪床说,你干吗不睡?那不是有床吗?于中说你都病成了那个样子,我哪敢睡。贺兰珊说我病和你睡觉有什么关系?于中发出一声苦笑,说反正我心里有事就是睡不着。贺兰珊说我一直纳闷,昨天我明明是打胖子的电话,怎么就打到你的手机上去了?于中说可能是你拨错号码了吧。贺兰珊说我已经好久没跟你联系了,我都快把你忘记了,怎么会迷迷糊糊地拨了你的号码?于中嘴角泛出一丝笑意,不做声。贺兰珊想了想又说,真是奇怪,我怎么会把电话打到你的手机上?于中说人在发高烧的时候,脑子和身体会分离,可能你的脑子里是想给胖子打电话,但是你的手却没听脑子的使唤。贺兰珊说不会吧?怎么会这样呢?贺兰珊陷人苦苦的思索当中。
三天之后,贺兰珊的病好了。于中在帮她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她没感到有什么不对劲。当她跟于中并肩走出医院,坐上于中的车子,回到歌舞团的宿舍门前时,她也没感到有什么不对劲。她伫立在门前,目光落在窗户上,那块于中曾经装上去的玻璃,已经在几天前被于中砸破了。于中说当时我怎么喊你,你都没反应,我就知道你病得很厉害,所以就把这块玻璃砸了,然后把手伸进去,弯过来,打开了你的房门。于中一边说一边示范,把房门打开了。贺兰珊和于中走进去。贺兰珊说我的房门这么容易就打开了,谁要是有什么坏念头不是很容易得逞吗?于中说没关系,明天我就去买一块玻璃来帮你装好。贺兰珊说干吗要装它,留着这样挺好的,我还巴不得有人进来呢。于中说开什么国际玩笑。
这个时候,贺兰珊也还没感到有什么不对劲。她走进卧室,于中跟着她。贺兰珊坐到镜子前,整理自己的头发,不时地从镜子里打量于中,说你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跑走了,现在怎么又回来了?于中说我生你的气了。贺兰珊笑了一下,扭过头看着于中说生我的气,干吗要生我的气?于中被贺兰珊灼人的目光逼视着,低下了头,说我也不知道,我不喜欢你跟所有的男人都那么随便,特别是看见你跟大头亲吻,我心里就一阵难受,于是就跑到广州去了。贺兰珊说跑广州算什么,为什么不跑到美国去?于中说在广州我一桩生意都没做成,满脑子就想着你。我想你干吗对男人那么随便,难道就没有一个男人值得你付出真情吗?贺兰珊说你又来了。于中说离开那几天,我一直在劝自己不要当真,人家都是逢场作戏,你干吗要当真。可是我说服不了自己,我想我是爱上你了。贺兰珊说你为什么要爱上我?我说过了我这个人不会爱上谁的。于中说我不管你在不在乎感情,爱不爱我,我是真的爱上你了,我一直想给你打电话,又咽不下这口气,整天就跟朋友们喝酒,以此来麻醉自己。贺兰珊说你不是说你滴酒不沾吗?原来你是骗人的。于中说我是滴酒不沽,但是这一次我破戒了,没有酒,我不知道怎么打发日子。于中说着,单腿跪到贺兰珊的面前,像戏剧里的人物那样把双手捂在胸口,说兰珊,答应我吧。
贺兰珊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这样跟她求爱,她觉得于中傻得可爱,人笑得身子都摇晃起来。她说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你这样水爱的。别的男人爱我,都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摔倒在**再说哪有像你这样酸溜溜的。于中被贺兰珊这么一激将,目光掠过乡兰珊修长而白哲的腿,停到她的胸部。他的喘息声变得粗重起来‘于中说你在嘲笑我的胆量。说着,他像一只饿虎扑向贺兰珊,抱走她把她摔在**,双手撕开贺兰珊的裙子。贺兰珊的脸色变了湃力地推开于中,说你别这样,我是开玩笑的,你滚开……无论贺兰珊怎么挣扎,都没法挡住于中的强大攻势。而在于中看来,贺兰现的挣扎简直就是积极的配合……
直到于中从贺兰珊的身上翻下去,贺兰珊才感到什么地方羊一点不对劲。那不对劲地方,先是有一点潮湿,紧接着就布满了哪泪。她抹了一把不对劲的地方,眼泪越涌越多,鼻子跟着发堵,哆里发出了抽泣声,现在她感到浑身上下都不对劲。当一切疯狂者归于平静以后,于中坐起来,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遥时候的烟就像美餐过后的甜点,于中从来都是一个美食家。烟白辛辣从鼻腔灌人他整个疲软的身体,让他的脑子重新活跃起来于中朝贺兰珊躺的方向看了一眼,贺兰珊的皮肤白得穿透黑暗,棋一块玉沉静地发着光。于中想这场游戏和他以前玩过的没什么两样,只不过这一次他稍稍用了点心思,一切终究都有了回报。抽框中的贺兰珊突然抬腿一脚把于中瑞到床下,说别以为我这样就雀爱你,你别想得太美了。于中说我知道,我知道,这我还能不知谁吗。
就这样,贺兰珊稀里糊涂地和于中同居了。不过,贺兰珊从到不嘴软,她总是在于中兴致很高的时候说别以为我和你这样就责爱你。于中好像并不把这放在心上,在贺兰珊的身上他有一种刁把身子骨弄垮绝不罢休的气概,有一天可能是累了,他从贺兰珊的身边消失了。
几天时间刷地过去了,没有于中的电话,更没有于中的身影。贺兰珊孤零零一个人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突然发现窗户上那块砸碎了的玻璃,于中说过要来安上,可始终没有安上。贺兰珊的郁闷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她抓起话筒,拨打于中的手机,手机接通了好久,贺兰珊才听到话筒里响起于中的声音。贺兰珊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的玻璃安上?于中压低声音,说我正在开会呢。贺兰珊说我可不管你什么会不会的,现在你就过来给我装玻璃。于中说好好好,我马上过去。
贺兰珊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她想于中过来时,正好可以共进晚餐,于是她打电话叫新元素酒家送了几个好菜,自己还用沙煲煲了一个鸡汤,炒了两个素菜。她把这些菜摆上了自己的餐桌,还摆了两只空碗两个高脚酒杯两双筷条,打开了一瓶红酒,然后坐在沙发上坐等于中的到来。餐桌上五颜六色的菜正在往上飘**着热气,贺兰珊的肚子开始发出咕咕的叫声。她走到桌边,拿起筷条想夹菜吃,但是她望了望院子又忍住了,把筷条放下,走进卧室里去听音乐。
餐桌上的菜慢慢地退色了,那些热气已经散尽。贺兰珊听到院子里响起引擎声,以为是于中来了,飞快地从卧室跑到客厅,扑到窗口往院子里看。她看见一个穿工装的人骑着一辆摩托车来到楼下,没有于中的轿车。她有些失望地回过头,走到电话边想再给于中打电话。突然有人拍门,她放下话筒,打开门,那个骑摩托车的工人,抱着一块玻璃站在门口,说对不起小姐,有一个姓于的打电话给我们公司,叫我给你装玻璃。贺兰珊说那个姓于的呢?工人摇摇头说不知道。贺兰珊说你走吧。工人抱着玻璃走了。贺兰珊走到电话边拨于中的手机,气冲冲地说我做了满满一桌菜,你怎么没来?你这个混蛋,不来也不打一个电话。于中说兰珊,我实在是太忙了,所以叫了一个工人去帮你安装。贺兰珊说那你到底泛来不来?你不来,我就把那些菜全倒了。于中说别生气,兰珊,手还得招呼几个客户,改日……贺兰珊还没等于中把话说完,就狠刃地把电话挂断了,几大步跨到餐桌边端起那些菜,全倒进垃圾杆里。
贺兰珊发誓再也不理睬于中,而于中也好像很知趣,从不来士贺兰珊。他们就这样开始了漫长的冷战。一天,两天,三天……多兰珊开始坐立不安,她像一个染上毒瘾的人,被囚禁起来断了仁给,每天只能趴着小天窗看外面的天空。贺兰珊变得悲壮起来,勿不时地问自己,我是不是真的爱上于中了?不,我不会爱上任何少的。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爱上于中,她把一次又一次伸向电话白手缩了回来。如此煎熬了一段时间,她再也说服不了自己,主动赶给于中拨了一个电话,话筒里传来一个声音:该号码并没有使用贺兰珊以为自己拨错了,重新拨了一次于中的手机,话筒里还是刀个声音,贺兰珊感到自己的手一下就木了,话筒从她的手里滑落日来,掉到地板上。她的脑海里轰地响了一下,跌坐在沙发上,想六是在躲我,他竟然在躲我。
直到这个时候贺兰珊才发现自己对于中了解得不多。她只矢道于中在一家公司做事,具体是什么公司她也不太清楚。她晚唱歌,白天就到处打探于中的消息。一天晚上,胖子带着几个朋才到夏威夷歌舞厅听贺兰珊唱歌,他发现贺兰珊唱的全是忧伤的哥曲,而且贺兰珊的情绪也不对,甚至连歌都唱跑了调。
贺兰珊唱完歌,来到胖子的旁边坐下。胖子问贺兰珊最近念么样?贺兰珊说不怎么样,混观。胖子说你跑调了。贺兰珊笑一下,说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到。胖子说兰珊,你就别装了,有千么事说出来,哥们帮你。说,是不是钱的事情?贺兰珊摇摇头,说我能有什么事,只不过前段时间住了一次院,嗓子有点不舒服。胖子说绝对不是嗓子的问题,我看得出来。贺兰珊嘎嘎大笑,说胖子,我都没感到自己有什么事,你怎么说我有事了?胖子说那是我多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