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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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破案的僵持階段,張業民有了一個同病相憐的人。

在張業民被打的第四天,郵電所的所長韋守德也在回家的路上遭襲了,歹徒的作案手法跟對付張業民的一樣,都是用棍棒從身後襲擊。隻不過,韋守德已是接近退休的年齡,老胳膊老腿,又是騎著自行車的時候被人襲擊的,摔下來把一條腿壓斷了,身上和臉上都有比較嚴重的擦傷。

韋守德和張業民兩人都算得上是坡月鄉的“名人”。坡月鄉不知道張醫生的不多,一家人總有一兩個人上過張業民的診所。韋守德生在坡月鄉,長在坡月鄉,從一個小郵遞員每家每戶送信做到今天,誰不熟悉一身綠衣服的韋守德呀?即使現在當了所長,一有急件,他不等別人,自己會騎了自行車給人家裏送去。

韋守德幾乎每年都是鄉裏評出的先進工作者。這樣一個好人被打讓很多老百姓感到憤怒了。大家說,是哪個缺了德的人幹的,找出來沉到坡月河裏去。

鄉長也親自過問這事了,給王大誌打了一個電話,指示我們一定要盡快查案。

韋守德被襲當晚,他在縣城工作的兒子知道後,連夜叫車把父親接到城裏醫院去了。

王大誌布置我上縣城找韋守德調查情況。我搭上往縣城的班車。這種能公私兼顧的差我是很願意出的。坡月河沿著公路走,河兩岸的秧苗已長了半尺高,田裏水窪窪的。我打開車窗,迎著風吹起口哨。馬上就能見到孫敏了,我的心情很好,兩樁打人事件暫時不影響我的心情。

到縣醫院我沒有先去找孫敏,我還是能做到以公事為先的,直接到了韋守德的病房。

韋守德躺在病**緊閉雙眼,臉色灰敗,擦傷的臉青腫一大塊,大腿打了石膏半吊著,感覺去了半條命似的。他的老婆兒子守在病床邊,見我進來立馬橫眉瞪著我,好像我是打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