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克,你覺得這個地方怎麽樣?”
“從概率上來說,我覺得我們是在作弊。”
天空是血紅色的,城市也是血紅色的,亨德森和派克身處天空和城市之間,腳下是被赤色籠罩的世界。
“我是這個遊戲世界的締造者,派克,我當然有權力做任何事。”
“聽起來像是上帝的口吻。”
“我們本來就處在上帝視角。”
派克360度環顧四周,沒有一個建築在他視線之上,他確定現在自己是在整座城市的最高點。
“我們是在某個大樓的樓頂?”
“是的。”亨德森朝著樓頂的一角信步走去,“這座城市最高樓的樓頂。”
派克走到樓頂一邊,一會兒極目遠眺,一會兒看看地麵上細長的馬路,馬路上的車子像密密麻麻的芝麻一樣緩慢移動。
“位置倒是挺高的,高得連地上的車都看不清楚,更別說看見人了。”派克回過頭看著亨德森,“選這裏有什麽意思,站在這裏用上帝視角看著地麵上的選手互相殘殺?我看現在這樣還不如剛才遊戲第一關有意思。”
亨德森轉過身子露齒“咯咯”笑著。
“你喜歡在大馬路上搶別人汽車的感覺?”
“倒是相當不錯的體驗,我算是頭一次體會到。”派克意猶未盡地回味著第一關,“要不是時間有限,我還想再搶幾次。”
“你很喜歡?我們可以再回過頭去玩第一關,而且時間限定隻是針對其他參賽選手,我們可以無時限地玩下去。”
“算了。”派克擺了擺手,“那樣就沒有樂趣了。”
亨德森一笑,朝樓頂的邊角走去,樓頂的風刮了起來。
“所以,我們就這麽待在這裏?站在最高點,等到遊戲結束?”派克攤開雙手,“我寧願下去和其他人一起玩。”
“派克,我們和下麵那些人不一樣。”亨德森頂著風邊走邊說,風把聲音傳到了派克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