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透夫拄著拐杖停下腳步。
遠遠地,在晨曦的映襯下,他看到有個人站在前方土路邊的一棵大樹旁,似乎在等人。
清晨的空氣無比清新,那個人靠在粗大的樹幹上,嘴裏含著什麽東西在咀嚼,頭頂繁茂的枝葉遮蓋了一小片天空。
鈴木透夫從小木屋出來的時候就隱隱約約瞥見了那個人影。他沿著小木屋門前的土路朝那個人一瘸一拐地走去。直到鈴木透夫走近了那個人才把嘴裏的葉子吐掉,接著無奈地搖了搖頭。
“鈴木,我實在搞不懂,你為什麽喜歡這副樣子?”那個人攤開雙手,“在這裏我可以把你變成你想要的任何樣子。運動員?平麵雜誌模特?你想要哪種?”
鈴木透夫看了一眼對方後將目光垂下。
“她還在睡覺?”那個人用下巴努了努土路盡頭的小木屋。
“昨晚和安妮老師聊得有點晚。”
“你倆的感情真不錯。”
鈴木透夫拄著的拐杖末端深深地紮進了泥土裏。
“派克先生,今天來找我是要安排新的任務嗎?”
“我怎麽感覺你還是把我當成你的上級?我可不是我老爸,冷冰冰的,一點都不近人情。對了,喬治那邊怎麽樣了?”
“差不多消停了。”
“婚禮之後沒有再碰你?”
“沒有,一次都沒有,婚禮之前也沒有過。”
“這幫中產階級出生的家夥都一樣,給了他們點好處就會乖乖聽話。”
“我還是有點擔心萬一喬治說漏了嘴。”
“哼,要是被別人知道連自己的新婚老婆都不能碰,他還不如去死。”派克搓著自己的下巴,“之後我會妥善處理喬治的,你放心,鈴木。”
派克拍了拍鈴木透夫矮小的肩膀。
“我最近對基底前腦很感興趣。”
鈴木透夫抬起頭。
“你肯定知道‘意識動機’這個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