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龙和赵常安正在家里喝茶,白露慌慌张张地敲开了的门,一头闯进来之后,周大龙从她紧张的脸色中一下子就看出了情况不妙,就问她是怎么了?白露看了一眼赵常安,就招呼说:“原来安哥也在。没事的,刚上楼时,突然窜出了一只猫,吓了我一跳。”赵常安接过话说:“女孩子就是娇贵,胆子小,遇到一只猫就吓成这样子了,如果遇到一个流氓还不知会吓成个什么样子?”白露勉强地笑了一下说:“安哥真是拿我寻开心,有你这位公安局长大哥在,哪个流氓敢肆意妄为,除非他吃了熊心豹子胆。”这话说到了赵常安的疼处,那个小蟊贼都还没抓到,他怎么好意思承受白露的选美,就呵呵笑了一下说:“现在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人多的是,以后你可要小心哟。”白露说:“说得怪吓人的,那我以后可真得小心从事了。” 赵常安说;“是得小心。”说完,站起身对周大龙说:“你忙,我先走了,完了再联系。”
等赵常安走后,周大龙才对白露就说:“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白露一脸诧异地看着周大龙说说:“你怎么知道发生了事?”
周大龙躺到沙发上长长伸了个懒腰说:“一看你那小样儿,不用问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多年来,白露总是很有主见,处事不惊,从容大度,能够让她这般花容失色还从没发生过,他当然知道肯定出了什么事。
白露说:“你真是神了,我编了个谎说是被小猫吓着了,都没有骗过你。”
周大龙冷笑了一声:“要是被你骗过了,我周大龙就不是周大龙了,说吧,你那么急于找我,现在怎么又不说了?”
白露拿过杯子,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喝了一小杯,才说:“我和谷为民的事被纪委知道了。”
周大龙“啊”了一声就坐直了身子,问:“他们怎么知道的?知道了什么?”
白露这才把下午欧阳雪叫她谈话的过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周大龙听完,心里一阵叫苦,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他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走了起来,走了好一阵,差一点都把白露的头都转晕了,他才说:“其实,你用不着惊慌。你说得对,你既没偷又没抢,只是图开心与男人上了次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周大龙这样一说,马上找到了感觉,就继续说:“欧阳雪不是说党员干部那样做是违规行为,谁是党员干部让她找谁算账去,你只是一个普通的社会公民,还没有成家,与男人相处时发生一两次性关系又有什么?法律上哪一条哪一款规定公民不能有**的权力?” 他说到这里时,白露忍不住就笑了,他也跟着笑了说:“所以说,欧阳雪要是再问时,你就打擦边球,打法律的擦边球,打政策的擦边球。反正你又不是党员,更不是领导干部,八项规定对你没用,不要说是睡了谷为民,就是把奥巴马睡了也就睡了,尝个新鲜,她欧阳雪能把你怎么办?”周大龙还没说完,又一次把白露逗乐了,白露用手捂着小嘴儿笑得前仰后合,完了说:“你想尝个新鲜人家奥巴马还不让尝哩。尝个新鲜?你哪来这么个新名词?逗死我了。”周大龙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头,就呵呵笑道:“这不是打个比方吗?目的就是要打乱欧阳雪的盘问,把两性关系说得玩世不恭一些,让你对你无法下手。”白露道:“我刚才心里还很乱,经你这么一说,我的心踏实了许多。”周大龙说:“没有什么大不的,只要你不承认,他们拿你也没办法,你把心款款地放到肚子里,洗洗睡吧。”白露带笑含娇道:“你的话总是那么暖心,但是,我不!我现在睡不着,就想赖着和你说一会话。”说着, 挺着鼓鼓的胸脯向他靠来,周大龙看着她的小样子委实可爱,就一把揽入怀中说:“别怕,有我哩。”白露顺势一头扎在他的怀中说:“你真好。”周大龙就玩笑说:“是不是想让我尝个鲜了?”白露就用小拳头打着他说:“你真坏,话到你的嘴里,什么都变味了,都老夫老妻了,还哪有什么鲜?恐怕在你心里,我早就成成豆腐渣了吧?”周大龙说:“那我就吃一口,看看是豆腐,还是豆腐渣?”说着解开了白露的衣扣,一头扎进了她的怀里,感觉还是那么的好。说实在的,周大龙还是很喜欢白露的,他不光喜欢白露的身子,更喜欢她身上的这股妖气,那是别人女人不曾有的。可是,他从一开始他把她成了了一枚棋子送了别人之后,就注定了他们的关系有始无终。这一点冰雪聪明的白露何尝不知,可她却偏偏的对他不离不弃,这让他很是矛盾。就像做了一锅夹生饭,再怎么做也做不出原来的味儿了。
一阵云雨过后,当周大龙疲惫地躺在一边时,再次想起白露刚才的话,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他之所以那么说,完全是为了安慰白露,他真的把白露安慰熨帖了,而自己的心又乱了。这是一个很不安全的信号,说不准就是一根导火索,会引发整个事件的大爆炸。见白露像只泥鳅一样一直动来动去的,就说:“还没有睡着?”白露立马“嗯”了一声,翻过身来对着他说:“龙哥,听了你刚才的话,我觉得宽心多了。可是,一想起谷为民的那些话,我觉得好害怕。”接着,又把她与谷为民通电话的事说了一遍。周大龙呻吟半晌,才说:“他说的没错,不论是欧阳雪还是市纪委,只要问起你与他的关系,就一咬定有过一两次,至于房子车子都是你买的。如果承认了是他买的,他就完了,你的车和房也会被法院收走。”白露突然光着屁股坐了起来说:“如果说是我买的,他们信吗?如果他们问我是哪里来的钱,我又怎么应对?”白露光着身子的坐姿很美,周大龙从侧面看去,月光正好轻轻地洒在她的背上,那背,就像一抹优美的弧,更凸显出了腰的细和臀的大,那神态,真如一幅古时的仕女图,可这仕女,和他是被拴在同一根绳子上的两个蚂蚱,她要出了事,他能平安吗?即便是她百分之百的不想出卖他,恐怕到时也由不了她。他伸过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腰和臀,她的皮肤很细腻,就像摸在了绸缎上,光滑如脂,柔软无骨。便说:“别怕,到时,就说是我买的。你一直是我的女人,我给你买房买车谁还有什么说的?”白露一下伏到他的身上,轻声说:“你真好!每次都是你帮我。” 周大龙说:“我打算去会会欧阳雪,给她透露一下你是我的女人,免得她再向你问东问西。还有,你有没有护照?”白露摇摇头说:“没有”“你的港澳通行证过期没有?”“可能过期了。”周大龙说:“你明天立即去办港澳通读证和护照,要办下也差不多得十天半月的。我们做个两手准备,如果万一这边风声紧,我就带你一起到国外去避一避。等过了这个风头我们再回来。”白露说:“只要能与你在一起,去那里我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