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把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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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終於拿到了護照和港澳通行證,就在她剛要走出大廳時,恰巧碰到了趙常安。趙常安很熱情地打了一聲招呼說,證件到手了?白露說,到手了。趙常安又問,打算何時動身,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白露突然想起了周大龍的提醒,就微微一笑道,謝謝安哥的關心,我先回去準備一下,估計是明天,最遲是後天,如果有什麽需要安哥幫助的,我一定打電話告訴你的。與趙常安道別後,白露一直在想,為什麽周大龍提醒她不要告訴趙常安,而且他自己也臨時改變了趙常安為他設計的行動路線,難道周大龍對趙常安產生了懷疑,才會這樣提防著他嗎?這樣一想,不覺後背一陣發冷,再回頭,見趙常安還在看著她,她就向他招了招手,趙常安笑了笑,也向她招了招。

白露當然沒有對趙常安說真話,其實她早就訂好了票,準備今晚動身。她也學了周大龍,訂了兩張,一張高鐵,一張機票。高鐵訂在了晚上八點十分,機票訂在了晚上九點二十分,周大龍坐飛機,這次她決定選擇高鐵,打算半途下車後再到別的城市坐飛機。為了確保安全,她寧可多折騰幾次。昨天,她與周大龍已經微信聯係過了,周大龍住香港望角酒店,他要她先到珠海,然後從澳門到香港,他會去關口接她。看著他的信息,感覺好溫暖,也好幸福。思念總是在分別之後,與周大龍分別才短短幾天,就已經讓她真正感受到了思念之苦。什麽是愛?她覺得這才是真正的愛。

開車來到了大潤發,白露將車停在外麵的廣場上,她想再喝一杯星巴克的拿鐵,再吃幾塊那裏的甜品,然後就遠走高飛了,也許要不了幾個月又回來了,也許從此客居他鄉。星巴克的坐台正好在陰晾處,微微習習,很是涼快,她選擇坐在了那裏,喝著咖啡,聽著林音的《瑟琶行》,心情一下變得清涼無比。就在這時,她的電話響了,拿出一看,是歐陽雪打來的。接,還不接?穀為民被雙規了,歐陽雪此刻打來,必定與此事有關。這個電話不能接,接了,必定會引來麻煩事,要是讓歐陽雪知道了自己今晚的行動,她還能走得了嗎?她調到了靜音上,看著歐陽雪的名字在手機上一閃一閃的,心裏感到一陣陣地恐懼。歐陽雪,真是她的克星,要不是歐陽雪,穀為民也不至於落馬,周大龍也不至於驚慌失措地逃走,她也不會這樣擔驚受怕。她不想在這個關鍵時刻節外生枝,一直等到手機安靜了,才關了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