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玉忠帮助下,康定运输公司调度了十部大卡车,由陈伦亲自带队,分两次把三百米小径材全部拉到了蓉城白家火车站。
陈伦经请示梁刚同意,以很低廉的价格在紧靠火车站台的一家小旅馆旁,租了一个可以堆码一千米木材的空场地。这里既方便就地出售,更便于销售到外地的木材装车。
三百米小径材全部堆码好了,陈伦安排李小强住到白家的小旅馆,让童玲在办公室用电话对外发布木材销售信息。
安排完木材销售工作,陈伦感到浑身疲惫到了极点,乘坐了最后一班进城的公共车。转了几次车,于晚上八点左右回到了和平旅馆。
刚回到楼上换了衣服,正脱得一丝不挂准备洗澡,伴随着力度很大的敲门声,门外传来钟宏高分贝的叫声:“陈伦,给我开门!陈伦你在干啥子?我晓得你回来了。快开门,老哥我有重要消息发布!”
陈伦手忙脚乱从**抓来毛毯围在身上,拉开房门大为不满的责怪道:“你娃儿发什么神经?我他妈到山里去来回两趟半个多月,只洗了一次澡,身上的汗渍搓下来都可以做只馒头了。刚回到屋里正想洗澡你就嚎开了!有哈子大不了的事?”
钟宏拉扯着陈伦身上的毛毯,恶作剧的戏谑道:“哈,你重返了一次康藏高原,回来居然冒充印度人,直接把毛毯当衣服了嗦?”
陈伦一掌把钟宏推倒在**,转身向卫生间走去:“到底什么事,鬼哭狼嚎?”
“快点洗,洗了澡我带你到楼下面个人,然后我们一起到餐馆里吃饭!今晚我请客,保管你特曲喝饱。”
“呵!你这出了名的葛朗台掏腰包请客?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陈伦在“哗哗”的温水中洗着头,舒服的哼着唱着:“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伟大的祖国,该有多么美!”
“美?你娃这一趟赚安逸了!”钟宏嘟着厚实的嘴唇,站在窗前向楼下望去,自言自语道:“再过二十年鬼晓得是个什么样!”
陈伦洗了澡换上干净衣服,还没来得及吹干头发,就被钟宏拉到了四楼五号。弯着腰伸直一只手臂,极为滑稽的对两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女士叫道:“蓉城贸易总公司业务科木材调运组陈伦组长驾到!请女士们致以热烈掌声!”
两女中年女士同时站起身来,身材窈窕打扮前卫的大胸脯年轻女人姓税,是钟宏在蓉城的相好。每天都能看见到她和钟宏挽着手出双入对,和陈伦有过几次照面。
另一位穿着打扮都显土气,刚烫过的头发使脸部很显生硬、行为拘谨的中年女士。没容陈伦出声,已经笑指着陈伦清脆的问道:“不至于连我也不认识了吧?”
陈伦抢上两步,紧紧握着她的手不停摇晃着:“刘姐,刘晓蓉,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呀!什么时候到蓉城的?还在二场教书?”
刘晓蓉佯装生气,空着的一只手在陈伦额上狠狠点了一下:“你也太官僚了吧?太不在乎我这个当姐的了,连我在什么地方工作都不知道?”
钟宏插话道:“刘晓蓉早就调回内地,现在是巴州市一家航空企业的职工。”
陈伦拍了拍脑袋:“对不起刘姐!当时的情况你可能也知道。我自到五场以后,基本上没有和二场的人再有联系,就是怕给大家惹麻烦。”
刘晓蓉拉着陈伦在沙发上坐下,仔细端详了一番后,频频点头道:“长壮实了,是个真 正的男子汉了!”
小税打趣道:“不但是真正的男子汉,还是个真正的标小伙子。陈伦你可得小心哟,谨防被蓉城的妹妹把你瞄上,以后就回不到家乡了!”
陈伦瞟了一眼钟宏:“我可没有赵胖子那么好的艳遇!”
越彬挥起拳头威胁道:“你肉皮子痒了?”
四个人在西北桥头一家餐馆雅间里坐定,钟宏点了满满一桌菜,翘着嘴唇指挥服务员打开两瓶特曲。给每人倒满酒后,端着杯子站起身来,油光水滑的脸上洋漾着笑容:“今天我们为刘晓蓉接风。感谢以往在森工局她所给予的关照,同时真诚祝刘晓蓉今后生活得更加幸福!”
只听刘晓蓉爽朗说声:“话在酒中,干!”
四只杯子很响的碰在了一起,四个人同时喝下杯中酒。
吃完饭,钟宏和小税一番商量后,决定让刘晓蓉在和平旅馆钟宏的房间住,他俩回骡马市自己家。
目送钟宏搭着小税的自行车渐渐远去,陈伦和刘晓蓉默默并肩往旅馆走去。回到旅馆,刘晓蓉招呼陈伦到四楼五号坐下。俩人喝着茶,慢慢聊着分别后各自的情况。
刘晓蓉早在陈伦调到五场不久,就和航天工业部驻巴州一家工厂司机结了婚,并于婚后不久挺着大肚子商调到了老公所在的厂子弟校,儿子已经六岁,刚进入小学读一年级。
老公姓柳名志国,是个很老实的复员军人,在部队为首长开了好几年小车。虽一直没能提干,但领导对他很看重。师长转业担任厂长时,把他也带到了工厂,现在厂小车班任班长。
除了大伯,刘晓蓉已没有什么亲人,柳志国的父母更是早在灾荒年就死了。两个人的工资养一个孩子,没有任何经济负担,一家三口小日子过得很充实。
这次到蓉城,是因为**上长了一个硬块。她和老公担心是恶性肿瘤,所以到蓉城来检查。主要想对病情有个真实了解,不管是不是癌症,都希望心里有数。
听刘晓蓉说**上长了硬块,陈伦竟想起小时候和她在菜地里的一幕,心里不由万分遗憾:要是当时大一点,能懂得起码的男女之情……至少,会成为第一个吮了她**的人!
看陈伦心不在焉,刘晓蓉似乎悟到了什么,脸上升腾起一片红云,重重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又在胡思乱想啥了?很多年前在乡下,就是个人小鬼大的坏蛋!”
陈伦一副苦相:“天啦,刘姐,我真是太冤了,当年在乡下要是懂得坏,那就太好了,可惜……”
“可惜什么呀?就你当时那鬼蛋子娃儿能做什么?”刘晓蓉脸色更红了。眉目含情的斜视着陈伦。
“所以,我说可惜呀,要是大点就好了!”
“好什么好?好你个头!”刘晓蓉再次扬起手,陈伦赶紧身子一偏躲开了!
不知钟宏成天忙于公事,或因为小税看得太紧。自那晚丰盛的晚餐后,几乎没在和平旅馆露过面。刘晓蓉在蓉城检查身体的几天,都由陈伦陪同。
做了必要的检查,等待结果时。陈伦抽出时间带刘晓蓉到南郊公园、武侯寺、杜甫草堂、百花潭以及动物园玩了,也陪她到望江公园去转过。竭尽语言表达之能,逗着心情欠佳的刘晓蓉,希望她能开心起来。不论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都能勇敢面对。
不知是因为对病情心存恐惧,或因钟宏的有意识回避。情绪极差的刘晓蓉,不论陈伦怎么逗她,脸上也很难浮现出笑容。
一周后,结论为良性的检查结果拿到手,刘晓蓉神色轻松的扑到陈伦怀中,小孩子般捶着他。笑着闹着抽泣着说这下心情好了,可以马上回去向老公解除警报了!
抱着刘晓蓉温软的身体,陈伦又想起当年菜地里的事,下面的玩意竟不由自主挺立起来。担心会让她察觉,他赶紧把屁股翘翘了起来,使前裆部位和她拉开距离,脸上同时有了火辣辣的烧灼感……
不知有意或无意,她却把身体更紧的贴了上来,少不更事的小姑娘一般和他脸贴在一起,嘴里喃喃说着什么,幽幽的气息令陈伦立时晕了……
当天下午,刘晓蓉坚持要陈伦为她买了晚上到巴州的火车票。陈伦想到此番一别,不知何时能得相见,打了电话到钟宏办公室,叫他晚上一定赶来吃饭。
电话中,得知刘晓蓉晚上要离开,钟宏很爽快答应晚上一起用餐,并说好了六点钟准时到旅馆。
六点半钟已经过了,钟宏仍然没来,刘晓蓉默默站起身对陈伦说:“不用等了,我们到外面吃点小食,你把我送到火车站就行了。”
“吃什么小食哟!你今天晚上就要走了,这顿饭一定得吃好!”陈伦说话的声音很大,起身和刘晓蓉朝外走去时,心里暗骂钟宏不是个东西!
就在旅馆隔了十多间铺面的一家餐厅,陈伦点了丰盛的菜,和刘晓蓉吃得差不多了,钟宏和小税匆忙赶了来。
钟宏进得门来不住声说对不起,一个劲赔礼倒歉,脸色极不自然的小税,勉强笑着解释道:“对不起了二位,今天下午我爸爸突然生病,我们送他到医院去办好了住院手续,为他请了护工,好不容易才走脱……”
刘晓蓉宽容的笑道:“你们既然忙就不用来了,我也没有什么行李,有陈伦送到火车站就行了。”
小税磨蹭着掏出一叠钞票递过去:“刘姐,这次你来了我们没有照顾周到,请一定不要放在心上,因为你走得急没来得及买什么东西,这二百元钱,拿回去给你孩子买点点心吧!”
刘晓蓉脸色大变:“不要!坚决不要!这次来,已经够麻烦了。这钱无论如何也不能要!”
小税缩回拿钱的手,转脸看着钟宏,嘴唇蠕动着,似在说:“你看到的,不是我不给哈,是她自己不要。”
钟宏翘了下肥嘴唇,搓着双手,胖脸上堆满了笑意:“二百元钱是送给你儿子的,不成敬意,不嫌少就收下吧!”
刘晓蓉站起身:“心意领了!这钱我绝对不能收!”
场面非常尴尬,钟宏抓扯着自己的头发,习惯的嘟着厚实的肥唇,正想说什么,小税却恨恨瞪了他一眼,低垂着眼睑说道:“实在对不起了刘姐,我还得赶到医院去,你就慢走了,一路顺风!”说完,挺着高高的胸脯转身大步往外走了
钟宏伸手欲要拦小税,可只伸出一半却又缩了转来,眼睁睁看着小税走出门。转眼再看看一脸怒容的陈伦和脸朝着墙壁的刘晓蓉,一副无奈的表情。
送走了刘晓蓉,坐公共汽车返回旅馆时,陈伦心里暗骂道:“人呀!为什么总是这样现实。当初在森工局,刘晓蓉对钟宏可谓一往情深,可他负了她……现在虽然暴富了,却也不该如此对待当年为他倾注真情的女人!”
六十九
三百立方小径材很快将要售完时,陈伦又弄到了松潘森工局五百立方火烧材指标,马不停蹄赶到松潘县发运木材。
所谓火烧材,是指在山火中被烧过、经人工去掉烧焦部分的木材。因为经历了山火的肆虐,这些原木表皮或多或少受到了伤害,至少材质内含的水分全部被烤干了。
也因为山火,这些原木外观不好看,只能用斧或锯加工成方材,以低于正常原木近半的价格销售。
虽然价格低,虽名为火烧材,但这些方木实用,而且一点不比等内原木质差,经销商买到手后,都会以仅略低于等内材的价格出售,大赚一笔。
火烧材的指标相当不容易拿到。陈伦能拿到五百米火烧材指标,实属偶然。
送走刘晓蓉的第二天。他到楼下大门口小摊前买牙膏时,发现守药品摊那女人虽看上去年过三十,却五官端正、唇红齿白非常漂亮。不由心里一动,走过去和她侃了起来。
白净脸上有红晕的女人,好像对陈伦印象颇佳,自我介绍姓葛名玉莲,蓉城护校毕业,是和平医院护士。因医院地处城郊,整体效益较差,所以派她和同事到这里摆摊卖药。
一番闲聊后,不时有人来买药和日用品,看她忙得一塌糊涂。陈伦不好意思继续打扰,意犹未尽回房去了。
午饭后。正躺在**睡觉,扩音器传来叫他接电话的呼声,趿着拖鞋跑到楼下,拿起话筒一听,竟然是那个卖药女人,问他是否有兴趣明天一起到灌县玩。
木材指标一时难以搞到,呆在旅馆里无事可做,脑子里想的全是如何搞到指标。好几晚都没睡好,正想让自己轻松下来。现在有漂亮的大姐邀约何乐不为?陈伦当即高兴的答应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陈伦准时来到西门车站,葛玉莲推着凤凰牌自行车已在车站等着了。买了车票,她把自行车寄存在车站,俩人登上了前往灌县的公共汽车。
在灌县游玩到下午一点多,吃过中午饭,两人都有感到眼皮有些沉重。陈伦不假思索的带她到运输社旅馆,开了一间单人房。
因为是单人房,里面只有一间大床,葛玉莲显得很是不安,紧张的望着极为陈旧的木门、油漆斑驳的窗户,顾虑重重地问:“会不会有人来查号?万一人家查到我们不是夫妻怎么办?”
陈伦倒在**紧闭双眼,有气无力的答道:“我们又没做什么,是不是夫妻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房间里午休一会而已。”
“可是我心里好怕!万一有人来查户口怎么办?”
“你放心大胆睡吧,刚才登记时,人家并没要求我出示结婚证,也没有问我们是不是夫妻,你怕啥?”
“你睡吧,我就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会算了。”她起身在屋里踱着步子,表情非常紧张。
“唉!亏你在蓉城长大,还不如我这小县城人。”陈伦小声嘟噜几句,很快沉沉睡去。
半小时过去,陈伦醒来了,睁开双眼一看,葛玉莲将头埋在桌子上正打盹,不由心里暗自好笑:这人真是大脑笨拙,如果公安真的查号来了,哪怕什么也没做,但孤男寡女同住一室,仍然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他伸了个懒腰,下床走到她身后,一把将她拖到**,重重压在身下,迅速吻住了她似要说什么的嘴,两手快速解着对襟毛衣的扣子。
她摇晃着头,一番徒劳的挣扎后很快有如乖巧的绵羊,闭上双眼任他摆布。
在**缠绵到下午四点过,紧紧抱着葛玉莲的陈伦,仍不想睁眼更不想起床。这个浑身皮肤白得惊人的女人,唤起了他久违的性,唤醒了他深埋于心底的情。尽管,他们昨天才认识。但他感到,已经喜欢上了这个漂亮的姐姐。
可是,不回去显然不行。葛玉莲的自行车还在车站,到守车人下班的时间不取车,,掉了或被人损坏了都得自己承担责任。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凤凰26自行车,是贼娃子们随时盯着的宝贝,一不小心就会飞了。
更何况,她有家、有丈夫和儿子,每到下班以后,必须回到家里尽妻子和母亲的责任。
依偎在陈伦怀中,葛玉莲告诉陈伦,丈夫是没有文化的工人,长相一般而且醋味很重,见不得她和其他男人接触,更不能容忍她晚上出门。
恋恋不舍离开她光滑的身体,勉强自己穿衣服时,陈伦真诚地对葛玉莲说:“要是我们早几年认识就好了。”
看着陈伦诚挚的表情,葛玉莲感动得眼里有了晶莹的泪光,她快速穿着衣服,深情地注视着他:“如果你真想和我好,我会想法和你长相厮守的。只是,你得容忍我每天晚上必须回家。”
陈伦无言的点了下头,莫名其妙感到眼里似有泪水旋转。
自此,只要葛玉莲一个人上班,不管是否有空,陈伦就会到楼下的药摊前,坐着陪她闲聊。
得知陈伦在一家公司从事木材调运。玉莲问他是否要到两州调木材,是否需要在林业厅提运有站拿指标。如果需要提运站或厅计划处拿指标,她或许能帮到忙。
钟宏已明确表示半年内不可能再给指标,杨玉萍也不能肯定能否帮忙弄到木材。陈伦正为下一步工作发愁,听葛玉莲主动提起可以帮忙,有些不以为然。以为她不过是信口开河说说而已,根本不可能拿到紧俏的木材指标。
不过,既然人家主动说了可以帮忙,他也就顺便回答道:“好啊!如果你真能帮搞到木材指标,那就是我命中的贵人!以后就把你当菩萨供起了!”
葛玉莲沉思着问道:“你想到甘孜还是阿坝州去调木材?”
“不管哪里,只要能拿到指标,都愿意去!”
“我帮你想想办法,但不敢肯定是否能帮到忙。”
“你在林业厅和提运站有什么关系?”葛玉莲一本正经的态度,使陈伦觉得她不是信口开河,可能真有办法搞到点指标。
不过,他不相信一个乡级医院的护士,会有什么了不得的关系。最多,也就认识几个办事员,顶多搞到五十米议价材指标吧。不过,人家既然好心提出帮忙,总不能不领情呀!
“是有几个熟人,但是否能帮到忙,现在还说不清。以前他们在我手上开了好多药发票,多次拍着胸口说如果需要买木材保证帮忙。当时还好笑,我一个小女人,天远地远去买木材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加上我家就住在木材加工厂,每天出门看到的全是各种各样的木材……”
“你家住在木材加工厂?”陈伦突然想起,小舅在没有调回楠山县以前,好像就在洞子口木工材加工厂工作。
“我爱人在洞子口木材加工厂,分的房子也在厂里。”葛玉莲看着陈伦的表情:“你去过那里?或在厂里有熟人?”
“我小舅以前就在那家厂里上班!”
“你小舅?有这么巧的事情!”葛玉莲笑道:“改天回家问问我家那位,是否认识你小舅,说不定,他们还是朋友。”
“不用麻烦,我小舅早在几年前就调回老家了。”
有人说:男人因性而爱,女人因爱而性。不管这说法是否有科学依据,现实生活中的男人,却往往在和女人有了性以后,在相当一段时间或很长时间内,心里有这个女人挥之不去的影子。会想法设法和她继续,一直到组合稳定的家。或重新遇到令其动心的女人,或被女人抛弃,不得不面对新的生活。
女人呢?很多说法认为:女人的身体一旦被男人占有,心也就被占有了。在其后的生活中,她无法忘却这个男人并天天牵挂。如果没有家,她可能会将终生托附给这个人。已经有家的女人,会在心里暗暗把这男人和现在的老公对比并猜测,如果肢解现在的家庭,和他建立新的家庭,会不会更加幸福?
陈伦的文化修为,年龄和社会阅历,都使他其实很肤浅。做任何事只凭一时冲动,根本没有往更深次思考。
只知道很喜欢这个大了他八岁的漂亮女人,喜欢她的整洁和落落大方。当然,更喜欢她的身体和大姐似的呵护。
可是,他们根本没有条件在一起,白天她上班他也上班,晚上她必须回家。而他,只能在**抱着枕头,回味和她缠绵时的情景。于失眠的夜,悄声念着她的名字。
白天,她有空余时间,也能抽出身到楼上,可她不敢。去年,她的一位前任在摆药摊时,经不起糖衣炮弹的袭击。一时冲动,和长住旅馆的一名森工局客人有了暧昧。得了客人不少好处后,却嫌他长得不好看,不愿继续交往。惹得那位腰缠万贯却没有文化的粗人大怒,竟于酒后,众目睽睽下在药摊前拉了她,非要叫上楼到房间里说事……旅馆治安室调查后,如实向医院反映了情况。
事情很快闹得沸沸扬扬,那位得了好处失身的同事,调回医院上班的第二天让老公臭揍了一顿,不依不饶的邀来娘家兄弟,把老公一条腿打断了。
最后,她兄弟受到了法律制裁,瘫在病**的老公,向法院起诉坚决要求离婚。一个原本和谐的家庭,就此肢解。
被抽调到这里摆摊,院长和她谈话时说:“把你这个护士长调到和平旅馆摆摊,实属万不得已。医院离市区远,本地没有多少病人,守株待兔的经营方式,只能让大家吃不起饭。摆摊的利润空间大,对医院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希望你能理解领导的苦衷!”
当时,她玩笑着说:“共产党员时刻听从党召唤,院长您就是党的代表,叫我到哪里都行!”
“另外,有一件事情不得不提醒你,医院和旅馆勾通过,严格禁止你们到旅客房间,上次发生的丢人事件,已经让我们很没面……”
“我到旅客房间干啥?就是上厕所,也不用上楼去啊…..”
婚外情好像鸦片,吃了一次就让人上瘾。爱得很深、天天相见的两个人,却不能得以相拥相吻,那煎熬刻骨铭心。
终于经受不了生理和心理的折磨时,她一反贤妻良母的清纯,开始找理由不回家。或与同事商量轮换,抽出时间和陈伦逛街,到九眼桥一带的小旅馆里开房。
有什么办法呢?谁叫她遇到一个傻得可爱,让人不得不从心底喜欢的男人?既然遇到了这么骨子里都有了爱意的男人,当然只能对不起家庭了。
仔细想来,女人这辈子其实挺难!长得稍漂亮太惹眼,走到哪里都有人盯着不转眼。性格内向说其装处,开朗点呢又说人家犯贱;长得不漂亮没有人正眼看,哪怕再能干再愿吃苦,可就是不容易找到好工作;
在婚姻问题上学问高了没人敢娶,学问低了没人要;活泼了会被人说招蜂引蝶,总是矜持的态度,又会有人说装腔作势;
会打扮说像妖精,不打扮呢说没有女人味;能挣钱的男人望而止步,可如果让男人养,绝对有人说傍大款;生孩子怕老板炒鱿鱼,不生怕老公炒鱿鱼。做女人确实真难,所以有时女人会对男人狠点,对自己的过错宽大处理。
想想吧,如果不对自己好,成天泡在家里万一累死了,就会有别的女人花你的钱,住你的房,玩你的男人,睡你的床,还会撕你的照片打你的娃吗?趁现在身体还好,开心一天算一天吧。
陈伦在白家火车站小旅馆租的一个单间,本是让李强住在这里售木材。和葛玉莲有了故事后,他打着关心下属的旗号,让李强回公司调剂一段时间,亲自担负起销售木材的工作。
轮到葛玉莲休息,他们就一块骑了车到白家,她在房间里看电视,他到堆码木材的场地转一圈。如果没有什么事情需处理,就回到旅馆和她一起缠绵。
一般到下午五点,她会和陈伦一起回城,再独自回家。有时,俩人**到了癫狂不忍分离或天气不好。她就打电话回家撒谎说有朋友聚会,或有其他重要事需处理不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