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完蘿卜,那男人就走了。大河見小河仍站著不動,就問,你不是說趕回去嗎?
小河白了他一眼,說,這是做生意,你不懂就別問。
大河一時無話,站在一旁有些尷尬。
僵了一會兒,小河又主動說,昨夜你和佩玉怎麽睡的?
大河說,又不是夫妻還能睡一間房!
小河說,你真是和尚的雞巴——白長的,佩玉留你在樓上睡,那意思不是明顯的嗎!
大河說,她是城裏人,會看得上我?
小河說,你真不開化,如今城裏的有錢女人,就喜歡鄉下人的原始味。
大河正要說話,忽然覺得不對頭,忙問,你怎麽知道這些?
小河不高興地說,在鄉下,你是師傅我是徒弟,進了城,我是老師你是學生。
大河憂心忡忡地說,小河,我們兄弟一場,我說句實話,你可別做對不起芙蓉的事。
小河往遠處掃了一眼後,也不搭話,隻顧彎下腰將擔子裏的蘿卜勻得兩端一樣多,然後又將剛才賣蘿卜的錢塞到大河的口袋裏,並讓他退到一邊去。
大河問,怎麽啦,有強盜?
小河說,收稅的來了。
大河退到後麵的台階上站著,不一會兒,一個提著黑皮包的女人走到小河跟前。大河聽見小河很恭敬地叫她馬同誌。
馬同誌說,小河,今天你打算讓我扯多少票?
小河說,扯多扯少還不是你馬同誌成大姐的一句話,你要照顧我,我今天就有口飯吃,不然就隻有餓肚子了。
馬同誌說,那行,就按昨天的標準交吧!
小河忙說,那可不能。
馬同誌說,你不是說,我照顧了你,你就有飯吃嗎,你這長時間沒有挨餓,那不就說明我已照顧了你!再別多說了,就按昨天的標準交吧!馬同誌說著,從黑提包裏摸索出一本票據,抬手就要撕。
小河見了,忙伸手一把將她按住,嘴裏連連說著,馬同誌你做點好事,千萬莫撕這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