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練跆拳道,否則也不會說出一腳幹碎詭異的話。
在他看來,詭異無非長相恐怖一點,能有什麽可怕的?
像這種燃著火星子的焦屍,隨便一動就掉下煙灰。
這不跟小時候燒灶的木柴一樣。
踢碎能有多難?
尤其是當他出來後,焦屍還伸著斷裂的手臂抓撓虛空,機械呆滯,更是給足了他勇氣。
於是他擺好練了數年的架勢,腰腿蓄力,一記側踢勢如破竹、銳不可當。
反饋回來的觸感如他所想,酥脆無比。
當他看到焦屍被踢散成飛灰後,自己都愣了一瞬。
反應過來後忍不住大笑起來。
“草,我就說嘛,這些鬼東西就長得嚇人。先前那些人影也就這樣,就你們這幫廢物不敢反抗。”
說罷,他朝小鎮內的人做了個上踢腿的姿勢,囂張至極。
“廢物,你還有什麽話說?你不行,別以為爺不行。”
他忍不住膨脹起來,認為那個鎮長其實也不怎麽樣,說不定就是看著唬人。
瞧把那孫子厲害的,還定那麽多規矩。
呸!
“廢物看什麽呢。怎麽,想賴賬?發什麽呆?”
他看到小鎮內眾人的臉色忽然驚恐起來,更有甚者後退摔倒,連滾帶爬地向小木屋跑去。
眾人的目光,不是在看他。
而是在看...那具焦屍?
它不是碎了嗎?
“撲通——”
他忍不住扭頭看去,被嚇到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一張焦黑幹癟如黑炭的骷髏臉正貼在他的麵前。
黑黝黝的眼眶中,還往外冒著濃煙。
它沒有下巴,燒焦的血肉碳化後黏在發黑的骨架上。
關節和斷裂處還燃著火星子,隨風吹過,忽明忽暗。
能踢碎一次就能踢碎第二次!
對!
他狀起膽子,想要爬起,卻發現感覺不到右腿的存在。
視線緩緩下移,隻見右腿皮膚下亮起了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