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樣東西讓周五割舍不掉,便隨身帶了出來。
他知道這算犯了殺手之大忌,但人的貪欲還是沒有克服掉。
這兩天都在琢磨那用劍的高手是如何被殺死的,忽略了對環境的警惕性。
直到這幾匹健馬站在眼前,周五才心裏大呼,老子又大意了。
梁女趕緊扯住前行的牛車,扭頭去看周五。
周五臉現茫然,懵懂地看著前方。
一共四匹馬,三男一女四個人。
兩個中年男子,另外一男一女很是年輕。
而且,那年輕女子周五還認識,雖然她戴了竹笠,上麵還掛著輕紗。
但還是被一眼看出,正是朱增連的女兒。
一個中年男子提馬往前走到牛車跟前,審視著牛車上的三個人。
“去哪兒?”
聲音冷冰冰的,不帶一絲煙火氣。
“中梁縣。”
周五回道。
“幹什麽?”
“回家。”
“從哪來的?”
“項城。”
“去項城做什麽?”
“探親。”
“親戚叫什麽?”
“周書齋。”
周五嘴裏胡謅了一個名字。
“可有路引?”
周五從懷裏摸出一張羊皮紙,往前一遞。
梁女連忙接過來了,轉身遞到那中年男子麵前。
看過路引後,知道周五還是個邑有司,便鬆了口氣。
揮手道:“走吧。”
梁女跳下牛車,接了路引後,牽了韁繩往前走。
幾匹馬讓到了路旁。
四個人本來手裏都將兵刃拿在手裏,此時見三人並無疑點,也放鬆下來。
當牛車行過那年輕女子馬旁時,她的一雙大眼睛緊緊盯了周五細看。
臉上滿是疑惑的表情。
“停下!”
終於,她忍不住喝道。
所有人都立刻警惕起來,提馬將牛車圍住,緊了緊手中兵刃。
周五暗罵,老子一時發善心,留下了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