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观?按照叶公子所说,此次的案情不是很清晰明了的吗?
咱们只是需要去求证一下,便可知道他所说的真假。
你又何必要将他强留在这里。”
张文德见到郑观突然出来阻止他,也是有些惊讶。
毕竟据他所知,郑观做事向来稳妥,却不知道为何要在今天,单单要阻止这个叶寒。
“府尊大人说的没错,但他所说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他说的是实话之上。
在我们没有判断出他说的是否是实话之前,
我认为府尊大人不应该如此轻率的放他离开。”
郑观摇摇头,直接认定叶寒所说的话并不是实话。
见郑观一脸的郑重,张文德有些为难。
郑观在他手下的几个推官之中,是一个做事颇为妥当,颇为受他宠信的一个人。
他的话,张文德有时候也不得不考虑一下。
“这位大人,我不是已经给诸位大人解释了吗,
想要判断我说的话的真假,只要去武威侯府求证一番即可,
将我强留此处,对于此案件并没有任何益处。”
叶寒看出来了,这个叫郑观的家伙,好像就是要给他找找茬。
于是他也不再客气,直接对着郑观回怼道。
“小子,注意你的语气,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
更别说,此刻我是官,你是民!
若不是看在你是王老太君女婿的身份上,我非要让你跪在地上答话不可!!”
郑观不屑的看了叶寒一眼,眼神睥睨,不可一世。
郑观的态度直接让叶寒暴怒。
“你一个区区小官,也敢在我面前摆谱?
你可知道,我除了是王老太君的孙女婿之外,
还是两江总督渴求的麒麟子,
更是武威侯府小侯爷的结拜兄弟!!
你算个什么狗东西,也敢让我跪下?”
“你……你…”
郑观心中大惊,有些琢磨不定叶寒话的真假。
只能用手指了指叶寒,将更加难堪的话,从嘴中咽了下去。
张文德和另一个人也用惊讶的眼神看着叶寒。
他们并不知道叶寒和那个武威侯府小侯爷的关系。
况且一喊叶寒也没有说。
如今通过叶寒这么一说,
他们这才知道,这叶寒竟然和武威侯府的小侯爷结拜成为弟兄了。
这个消息若是传出去了。
恐怕会引起金陵城的震惊。
毕竟以那武威侯府小侯爷的调性,
能够让他认可成为兄弟,那简直是太难了。
“哼!大话谁不会说,小侯爷此刻又不在这里,你想怎么说,还不就怎么说!”
郑观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叶寒的话,只能硬着头皮,再次回怼道。
“哼!”
叶寒冷哼一声,不再继续和他掰扯。
这家伙摆明了要找茬,跟他多说也是无用。
所以叶寒直接看向张文德。
“府尊大人!我说的话句句属实,我若是说了假话,
不仅府尊大人,你不会放过我, 那武威和府的小侯爷更不会放过我。
我又何必在此故意拿大。
还望府尊大人明鉴,放我离去。
叶寒感激不尽。”
叶寒神情郑重,眼神炯炯。
将张文德看得极不自在。
他想了想,当即就要应下叶寒。
“等等,府尊大人绝对不可!”
郑观又跳了出来,出声阻止。
“郑观?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何独独针对叶公子?你往常可不是这样的呀?”
这下连张文德都有些疑惑了,
他不解的看向郑观,想要问问他今天到底怎么了。
“回禀大人!我如此做,都是为了府尊大人您呐!”
见张文德也用质疑的眼光看着他,郑观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然后神情恳切的对着张文德喊冤道。
“为了我?此话何意?”
果然,或许是往日郑观的精明强干打动了张文德,
张文德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相信了郑观的话。
于是他原本有些质疑的神情慢慢缓和下来,
对着跪在地上的郑观温和的说道。
“回禀府尊大人!朝廷早有律令,与命案有关的人员,
在没有彻底洗清嫌疑之前,应当暂时羁押在衙门之内,
等完全洗脱了嫌疑之后,才可放出。
不说这个姓叶的小子,先前说的那番话是真是假,
若是万一是假的,我们就这么放他出去了,
他直接转身就跑了,最后给我们留下了一个烂摊子,
我们怎么向朝廷交代,府尊大人,您怎么向朝廷交代。
只要有这么一个可能,咱们就一定不能够放松警惕。”
郑观虽然言辞垦垦,但仔细推敲起来,根本站不住什么跟脚。
叶寒如今,在金陵城里可以说是如鱼得水。
各方青睐。
根本不可能因为一时的假话,而让自己面临必死之境。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相信,叶寒为了一时之快,会在堂堂的府尊大人面前撒谎。
知道自己的说辞,取信不了众人,郑观咬咬牙,掏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府尊大人!除了先前我说的这些话之外,
更重要的是,府尊当然别忘了,京城的那位,
马上就要来到我们金陵城中,担任南京御史台的御史中丞,
以那位性情,来到金陵之后,一定会新官上任三把火。
而且这三把火,一定得烧到足够分量的人身上。
在这个特殊时期,府尊大人,咱们可万万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错漏 ,让此人抓住。
大人也听说过那位爷的名号吧,只要一点点的小错,他就能把你折腾的欲死欲活。
咱们要是将这小子放出去了,咱们可就是真的违反了朝廷规定的律令。
万一那位真的揪住这一点错,将那把火烧在了大人的身上 ,
那么大人您到底还能不能呆着这个位置上,可真的说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