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西子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脫掉外套脫掉鞋子。她喜歡鞋跟細細的高跟鞋,好看,優雅,就是穿著難受。她心疼地看著自己紅腫的腳趾,換上拖鞋打算去衛生間衝個澡。走過客廳時她開窗開燈,結果意外發現臥室門虛掩著。
有誰在裏麵嗎?
她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盡量不發出什麽聲音。輕輕推開白色的木門,看見她爹應邗正躺**,手裏拿著個遊戲機,正聚精會神地打著遊戲。
“爸。”她一頭黑線地叫了下應邗,對方還戴著個耳機無動於衷。
應西子隻好直接走過去,把其中一個耳機從她爹耳朵裏摘下來,瞪著眼睛看著他。
“你今天去哪兒了啊?”
“醫院啊,有個手術。”
“騙人,我今天也去醫院了,你助理說你沒來。”
應邗看著遊戲機上出現的GAME OVER的字樣,爬起來坐在**,摘下另一隻耳機,一臉慈愛地看著自己女兒:“你去醫院幹什麽?”
“給乘月體檢。”
“我怎麽沒收到消息?”聽到這話,應邗的臉色很不好看,他先是愣住了,而後目光淩厲地逼近她。他屬於那種長相和藹的人,這麽突然的變臉讓應西子很詫異,她趕緊改口說:“他沒帶證件,就算了,過幾天再和他約個時間。”
聽到她這麽說,應邗的臉色才緩和起來,幾秒之後又恢複如初。
“爸,你還沒回答我呢,今天到底去哪兒了啊,回來這麽早?”這會兒還早,在她的印象中,應邗從來沒有在晚上十點以前回過家,從來沒有在天黑以前出現在她麵前過。
“開會,有個情況複雜的病人。”他低下頭,站起來拍了拍衣服,搭著她的肩說去客廳坐坐。
“有多複雜啊?”
“就和……乘月當時差不多吧。”
“那是挺複雜了。”她點點頭,許乘月之前能救回來很大程度上是運氣好,後來接到的幾個類似病例,最終還是以患者的死亡而結束。但有許乘月這個例子擺在這兒,依然有很多家屬抱著一線希望專門來瑞和醫院找應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