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啦。”
“記住,狗和……你不準上我的床!”
“小雨,別怕別怕,姐姐在這裏!”
“但凡有姐一口飯吃就有你一口飯吃。”
“羅天宇,這是我妹妹上大學的錢,你一分都不能動!”
在女生有限的記憶裏,“媽媽”這個詞就像是盲人眼裏的世界,是黑色的。媽媽姓肖,懂事後她再沒叫過她一聲“媽”,而是以一個陌生人的口吻稱之為“肖女士”。
“你也會被那個賤女人拋棄的,我等著那一天。”一張臉猙獰著,雙手狠狠地掐在了她嬌嫩的手臂上,用盡了全部力氣詛咒她。這是曾經在夜裏哄她睡覺,用蒲扇為她扇風,輕而溫暖抱著她的奶奶。
而自爸爸死去後,每天晚上都聽到號啕大哭像一首催眠曲,翻來覆去也不過是那幾句:“我的兒呀,你死得好慘啊,你為什麽要聽那女人的話去西藏收購什麽破蟲呀草呀,一斤漲個三萬兩萬的就買了你的命了呀。”
“你那死鬼老爹腳一瞪,我養了你二十幾年,那賤女人!呸!狐狸精!二十多天也守不了。”
“要是她敢走出這家門我就殺了她!”
但是,就在一個星期後的一天,被發現躺在了**的老人身體僵硬,她爬上床去靠在奶奶的胸前,幾個聞訊來的親戚一見嚇了一跳,連忙把她抱下來。
“幹嗎呢?”肖女士掐她的手,指甲又長又利。“奶奶冷,蓋被子。”她一邊笑一邊說。旁邊的幾個親戚一臉悲戚地看著她。二十七歲的肖女士虛榮、物質,婆婆的喪事辦完了,她很快就賣了原來住的小公寓,得了一筆不小的錢。恢複單身就可以去夜店,就可以沒日沒夜地去賭。不久後,認識了一個英俊的小白臉,比肖女士還小幾歲,時常把衣領豎起裝酷,卻又油嘴滑舌。那似乎是肖女士最快樂的日子,她更頻繁地去美容院,做了雙眼皮,離子嫩膚也花了好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