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蕭遠又突然折了回來,這一轉身險些和追出來的秦月相撞。
第一時間攙扶住秦月,避免對方摔倒的慘劇,蕭遠又重新折回了診療室。
麵對蕭遠的突然回歸,幾位醫生明顯有些慌亂,隻因他們不明白蕭遠幹嘛要突然回來。
“要不這樣吧,我們打個賭,我賭病人家屬三天內一定還會再來一次,且一定還會求求我。”
蕭遠站在門口說道,言語之中還透露著肯定。
聽著蕭遠那肯定的言辭,醫生們不厚道地笑出了聲,就連看帶著他的眼神中都透露著滿滿的嘲諷。
“蕭醫生,不是我們瞧不起你,人家家屬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那種地步,你該不會真認為對方會求你吧!”
醫生陰陽怪氣的說著,明擺著是把蕭遠所說的種種當成了玩笑話。
對這幾人的那份嘲笑,蕭遠一笑帶過,“既然你們認為我說的都是假話,那不妨與我打個賭好了,反正效果都差不多。”
蕭遠不緊不慢的說著,顯然是並沒有將這些事情放在心裏。
他若是真在意這幾人的看法,那他就不可能會重新折回來打這個賭。
聽說要與對方打賭,醫生們明顯有些遲疑,隻因他們也不敢確定。
對方都已經這麽確定了,莫不是真會回來。
見幾人遲遲沒有任何反應,蕭遠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我覺得幾位膽子還是挺大的,怎麽不過是打個賭而已,這麽快就敗下陣來,該不會是對自己的判斷不自信吧!”
故意使用激將法對付起了幾位,蕭遠還在等待幾人妥協。
一輪沉默過後,醫生們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沒問題,那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好了,反正不過就是打個賭而已,即便是賭輸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醫生說著,說到最後,挑釁的目光落在了蕭遠身上。
麵對他眼神之中的那份挑釁,蕭遠直接置之不理。
“如果我贏了,那你們就必須承認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如果我輸了賭注任你們定,哪怕是讓我離開醫院也無妨。”
蕭遠笑眯眯的說著,這番賭約卻恰好印證了幾人的心思,讓原本猶豫不決的幾位醫生瞬間應下。
也就按賭約的事,蕭遠重新回到了辦公室,剛打算好好休息一下,就被秦月強行拽了起來。
“你瘋了,你幹嘛非要和那幾人打賭啊,你不知道醫院裏的人都在盯著你嗎?你現在打賭擺明了是如了他們願。”
秦月急匆匆的說著,言語之中還有著按耐不住的擔憂。
對秦月的那份擔憂,蕭遠聳了聳肩,並沒有將這些放在心上。
“沒關係的,反正我敢保證我一定會贏,至於那幾位就等著被打臉好了。”
蕭遠滿是輕鬆的說著,那過於輕鬆的口吻,反倒是讓秦月歎息連連。
她不是不相信男子的本領,她隻是覺得這番賭注過於冒險,冒險的讓人不知如何是好。
三天後,輔助的時間如約而至,可病人家屬卻遲遲沒有到來。
診療室內,蕭遠坐在那裏把玩著手中的棋子,至於其他的幾位醫生,則是保持著看戲的姿勢。
他們就知道,那病人家屬一定不會來的,除非那家屬腦子有問題。
“蕭醫生,這都已經第三天了,家屬還是沒來,依我看你這一次是輸定了。”
“下次還是不要再隨便和別人打賭了,做醫生的最主要的就是有一張巧嘴,若是說了討人煩的話,很容易會惹麻煩。”
為什麽陰陽怪氣的提醒著那些提醒,仿佛是在內涵蕭遠,解決不了此事一般。
麵對那些內涵,蕭遠從始至終一直保持著淡定,不曾被這些人的言語所影響。
這蕭遠那極力保持著鎮定的模樣,其他幾位醫生一致認為他現在是在故意裝蒜,隻為了掩飾自己的慌張。
就在所有人認為蕭遠此次必輸無疑時,那位家屬又一次抱著自家孩子趕來。
隨著母女二人的到來,屋內的氣氛驟然變得怪異,剛剛還談笑風生的醫生們笑容僵在了臉上。
“就知道您肯定會來的,沒想到比我預料到的倒是晚了點。”
蕭遠慢悠悠的說著,邀請著母女二人一同入座。
別人先是把自家女兒放在了凳子上,接著便直接在蕭遠的跟前跪了下來。
一邊下跪一邊磕頭,那樣子仿佛是在拜神一般。
看著她那又下跪又磕頭的舉措,蕭遠第一時間將人攙扶而起。
“有什麽話直說就行,沒必要下跪磕頭,我又不是被你供奉的。”
在蕭遠的攙扶下站起身來,母親坐在位置上滿目淚水。
“醫生,之前的事情確實是我不對,那是是我說話難聽了些,還請醫生你不要和我計較。”
家屬一邊道著歉,一邊說著,看向蕭遠的眼神中還透露著歉意。
她一直都認為自家孩子有病,可那是蕭遠說的話,卻一直縈繞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該幫的我肯定會幫你的,但目前是孩子自己不想說話,所以我沒辦法幫忙,我總不能強迫孩子開口。”
蕭遠看了眼孩子說的,言語之中還透露著些許的沉重。
這種案例並不少見,大多數遇到這種情況時都會帶著孩子去看心理醫生。
而這位母親卻下意識的認為孩子是因為身體的某個器官出現了疾病才會如此。
這就證明她一直都不曾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在母親沒有意識到錯誤之前,他做什麽都是白費的,反倒會讓孩子墮入到深淵。
聽說孩子是自己不願意說話,母親按耐不住了。
見她高高的揚起巴掌,一巴掌都拍在了孩子那瘦弱的肩膀上。
“你這該死的丫頭,我辛辛苦苦養你容易嗎?你天天在那裏和我裝病,這兩年為了給你看病,我花了多少錢,我好不容易攢的積蓄,全讓你給敗光了。”
女人罵罵咧咧的說著,說出來的話卻粗鄙不堪,蕭遠都快聽不下去了。
孩子坐在那默默的忍受著女人的責備和謾罵,卻始終未曾有任何動靜。
“你要是再打孩子的話,您孩子的病恐怕永遠都好不了,這種疾病大多數都和父母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