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加屋維久在龍田山裏切腹自殺,這消息由信行告知武藏。
武藏聽了隻說:“是嗎?”
事件的本源也可以說起自武藏向維久論辯佛身垂跡說。武藏一念及此,內心隱隱作痛,但又有何法?
中午時分,阿鬆來訪,報告尾藤金斡旋的情形。昨天,尾藤金即赴有吉家,雖忙亂,終於也見到了主人重兵衛。尾藤金說盡好話,勸其私下解決,重兵衛不肯答應。
尾藤金今晨到寺尾家。新太郎認為家主出見,世間風評勢將不佳,故不肯出來應對,而由阿鬆代替。尾藤金說完交涉經過後,說:“鬆小姐,事件剛過,重兵衛氣憤難平,不肯答應,乃理所當然。在下去的實在不是時候,打算再去見他本家的家老求情。請別急躁。傍晚時分再來,請等我的好消息。”
武藏從阿鬆聽了這消息,也同樣隻說:“原來如此。”
信行為躲避世人耳目,也閉居家中,第二天,阿鬆又來報告。這天要舉行小次郎的葬禮,所以尾藤金一大早就去見重兵衛,要求在事件告一段落以前別把死因公開。重兵衛毫不猶疑地拒絕,並說已把真相告訴首席家老長岡寄之。
但尾藤金仍未絕望,滿懷信心地回來,說道:“鬆小姐,我要再去見寄之先生,請他在最近別稟告殿下,莫向眾人公開。”
武藏聽了這報告,也隻說:“是嗎?”
這天晚上,尾藤金和阿鬆一起來見武藏。
豪快的尾藤金也表情沮喪。
就座後,尾藤金說:“宮本先生,現在隻有勞駕您了。”
“什麽,要我……”
“我向寄之先生請求私下解決,寄之先生說,有吉一族對孫之丞父子雙重的傷害大怒,我也無法私下解決。不過,宮本先生和有吉本家的賴母先生關係密切,如果宮本先生向賴母先生商量,也許可以私下了結。總之,再過一二日再向殿下稟告。先生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