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衛門等尾藤金的友朋當然不會把左衛門被阿鬆逐回之事泄露給別人。提親未成後,已過了四五天。結果,尾藤金也探悉此事之經緯。
“混賬!怎做出此等事來!”
在殿上一個房間,正當大家竊竊私語時,尾藤金出現了,大聲怒吼著。
左衛門搔搔頭:“對不起,別生氣!”
“全盤道來!”
左衛門隻得說出一切,尾藤金頓然氣沮意喪。
“鬆小姐義憤填膺,自是理所當然。五十年來,毫無桃色傳聞,堅守女人的神聖。怎會做人妻子!左衛門,你真不該向殿下言及此事。”
“可是,你不是傾心鬆小姐嗎?”
“哎呀,你仔細想想,傾心和迎娶並不相同呀!鬆小姐豈是為人妻的女性?那樣清純貞潔的女人,哪個世界有?你我哪裏懂得鬆小姐之美?”
眾人驚愕不已。
“因為你的輕舉妄動,鬆小姐一定會以為我金衛門是個無聊的男人。如果鬆小姐這樣看我,那可是金右一生的損失。好,我這就去找鬆小姐解釋。你去告訴殿下說,金右直接去談判了。”
尾藤金得勢不饒人,不理愣住的眾人,大踏步走出去。
另外,阿鬆自那天離開武藏府邸以後,仿佛變了個人,煩悶不堪。在信行尚未娶妻的寺尾家,阿鬆是主婦。平時傾力處理家務,但最近僅事先交代婢女,自己大部分時間都閉居在居室裏。臉色不佳,雙頰下陷。
信行看不過去,問道:“姑姑,是不是因為左衛門先生來了,使你很痛心?”
信行似已略有所聞。
“不是,那已幹脆拒絕了!”
阿鬆唾棄般地說,接著又說:“信行,我已下決心要終生照顧武藏先生,因為男人都粗心大意,但先生不要我。”
信行鎖緊眉頭。
“姑姑,是因為有什麽錯失嗎?”
“不是。是源於先生過去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