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六年前聯邦調查局試圖揭穿他的真麵目以來,德克斯特已經決定沒有必要進行麵對麵的會談。不僅如此,他還設立了幾條防線以隱藏自己的地點和身份。
其中一個措施是,他在紐約有一套一居室小公寓,但不在布朗克斯區——那裏也許會被人認出來。他是連家具一起租賃的,每季度準時付房租,而且總是付現金。這樣,不管他住不住在那裏都沒有引起官方的任何注意。
他的手機隻使用那種按通話次數計算話費的SIM卡。這種SIM卡他買了很多,每用一次就扔進東河裏。隻要打手機時是在路上,保持通話簡短,並在通話結束後就扔掉SIM卡,即使是國家安全局,其技術設備能竊聽通話並追溯發話源頭,也無法查明這些用完就扔掉的SIM卡是什麽人購買的,而且也無法向警方指明通話的地點。
另一個手段是老式的公用電話亭。從一個話亭裏撥打的號碼,當然是可被追蹤到的;但這種電話亭有幾百萬個,除非某一個或某一排特定的電話亭受到了懷疑,否則很難去竊聽會話,確定發話人就是要追捕的人,追蹤到發話地點,並及時把一輛警車派到那裏去。
最後,他還使用名聲不好的美國郵政係統,給他的信件會寄到紐約市內離他的公寓相隔兩個街區,由一個遵紀守法的韓國人經營的一家水果蔬菜商店的信箱裏。一旦這份郵件或這家商店受到了懷疑或監視,這種方法是沒有防護措施的,但這種可能性極小。
他撥打了雜誌裏那條啟事附的手機號。他是用自己手機的一次性SIM卡撥打的,並且駕車去了很遠的新澤西州農村地區。
史蒂夫·埃德蒙毫不猶豫地亮明了自己的身份,並用五句話說明了在他外孫身上發生的事情。複仇者謝過他後掛斷了電話。
美國有好幾家很大的剪報圖書館,其中最著名的由《紐約時報》和《華盛頓郵報》所辦。他選了後一個,去了它在紐約的數據庫,並支付了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