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
“謝謝。”哈莫妮微笑。
“我猜你剛才一定是口誤了,請再說一遍。”米琪對舞者說。
“要是你能成功地把那東西植入到我這位年輕的朋友體內,阿瑞斯給你的報酬將比你這輩子見過的錢都多。”
“不可能。”米琪宣布。他第一次把視線投到我身上,打量著我。我個頭很高,他卻無動於衷。這不怪他。我曾經以為自己在家族裏算是英俊的,肌肉也健壯結實。但在這裏,我幹瘦蒼白,乳臭未幹,傷痕累累。他朝桌上啐了一口:“不可能。”
哈莫妮聳聳肩:“以前有人這麽幹過。”
“是誰,請問?”他別過腦袋,“不,我不會上鉤的。”
“一個有天分的人。”哈莫妮譏諷地說。
“不可能。”米琪的身子往前探得更厲害了,他臉上一個毛孔都看不見,“要我借本詞典給你嗎?我可以給你腦子裏裝一個。這不可能。那對翅膀要和他做DNA配型,還要提取他的腦波。你知道他們都做過顱內皮下標記嗎?當然不知道——他們前額腦皮質裏埋了芯片,好讓種族能力更加卓越。還要做腦細胞突觸連接,分子焊接,還有追蹤裝置,人口質量控製委員會。還要考慮術後創傷,關聯性推論能力。這麽說吧,就算我們能把他的身體做得完美無缺,還有一個問題:我們沒法提高他的智力。老鼠是變不成獅子的。”
“他可以像獅子一樣思考。”舞者淡淡地說。
“哦!他可以‘像’獅子一樣思考!”米琪大聲嘲笑。
“這是阿瑞斯的意願。”舞者的聲音變得冰冷。
“阿瑞斯,阿瑞斯,阿瑞斯。阿瑞斯想怎樣有什麽用,你這隻狒狒。別管什麽科學,他的機體和心理的靈活性,說不定還比不上一個該死的洗碗工。他的天生條件也不符合。他不是他們的族人,他是個鏽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