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雅匆忙奔回辦公室,派已經在這裏焦急等待。
“我們的人在哪裏?”坎雅喘著粗氣問道。
“他們都在單身公寓房呢。”派聳肩,“我們從村裏撤回來了,因為我們聽說……”
“他們還在那兒嗎?”
“應該還有人在吧,我聽說阿卡拉特和普拉察要和談。”
“不會了!”坎雅搖頭,“立刻讓士兵集合。”坎雅在辦公室來來回回,帶上了備用扭簧彈夾,“讓他們帶上槍,列好隊伍,我們時間不多了。”
派盯著弘子:“這是個發條人?”
“不用擔心她,普拉察將軍在哪兒?”
派聳肩:“我聽說他剛剛去巡查海牆,然後好像要和巨象工會討論環境部外麵抗議的事情——”
坎雅變色:“讓我們的人列隊,我們不能再等了。”
“你是瘋了嗎——”
爆炸聲傳來,地麵震動了起來。一棵棵樹木哢嚓倒地。派跳了起來,臉上盡是驚恐。他跑向窗口,盯著外麵,電器警笛響起。
“是貿易部。”坎雅說道,“他們的部隊已經攻過來了。”坎雅拿起扭簧槍。弘子異乎尋常地安靜,她站在那裏,頭探著,好像一隻在聽主人說話的狗。接著,她轉過身,好像預感到了什麽,身體前傾。很快,一連串的爆炸聲傳來,環境部大院震顫起來,裏麵的大樓也開始搖晃,石膏劈裏啪啦地從牆體掉落。
坎雅衝出辦公室,其他的白襯衫——那些值晚班而又沒被派去碼頭和錨地巡邏的——跟著她魚貫而出。坎雅快速地穿過大廳,然後跑出樓去,派和弘子緊跟著追了出去。
夜晚的空氣裏充滿了摻雜著煙火味的濃鬱的茉莉花香,還有一種特殊的刺鼻味道,這種味道自從軍事護衛車隊行駛過湄公河上的那座古老友誼之橋,繼而駛向越南的叛軍後,就再也沒有嗅到過。
一輛坦克突破了環境部大院的外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