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桑德拉回到家的時候,吻醒了馬克斯,兩人開始**。
感覺很詭異。照理說,這應該可以幫她紓壓,解放她內心深處的隱隱不安。**的疲憊感的確洗滌了她的靈魂,卻完全無法抹消腦海中那位聖赦神父的模樣。
因為,她和馬克斯**的時候,想到了他。
馬庫斯代表了她所遺忘的那些傷痛。再次看到他,仿佛讓昔日創傷再次浮出表麵,宛若沼澤在反流過程中吐出了先前吞沒的一切。的確,桑德拉過往生活中充滿回憶的老家具、曾經住過的屋子、丟棄的衣服,似乎全部重現眼前,她的心中湧起一股詭異的懷舊之情。不過,她嚇了一大跳,因為對象並不是她的亡夫。
而是馬庫斯。
桑德拉醒來的時候,大約是七點鍾,她躺在**,反複惦念著這些心事。馬克斯已經起床,她打算等他去學校之後再起身,因為她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她擔心他看出她不對勁,搞不好要她解釋清楚。
她先打開收音機的新聞頻道,才進入淋浴間。
溫暖的水柱流過她的頸後,她閉上雙眼,任由熱水撫慰自己的身體,新聞播報員正在念今日的政治新聞。
桑德拉無心聆聽,她想要專心思考昨夜發生的事。看到馬庫斯的辦案過程,讓她多少受到了驚嚇,他居然能夠如此深入洞悉凶手心態,讓她覺得仿佛真正的凶手就在眼前。
她對他有崇拜,也有恐懼。
“維加警官,你必須尋找違常之處,隻有細節是不夠的。”這是他對她的叮嚀,“明明在眾人麵前,卻沒有人看得出來的違常之處,總是隱藏了邪行。”
她在當晚看到了什麽?月光下有個男人,宛若影子一樣在鬆林裏晃動,還彎腰掘洞。
“他剛才不是在掩埋,而是把東西挖出來。”
挖什麽?
那個身份不明的男子,曾經畫了十字,卻是相反方向——從右至左,從下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