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塞古拉大隊長大喝一聲。
他們約在哈瓦那俱樂部碰麵。哈瓦那俱樂部其實根本不是俱樂部,它是百家得酒業公司的競爭對手所經營的酒館。在那兒朗姆酒是免費供應的,這麽一來酒錢便可飽入伍爾摩私囊。因為酒錢是可報賬的,而向倫敦方麵解說朗姆酒免費這種芝麻綠豆大的事,又未免太多餘。這酒館位於一棟十七世紀建築的一樓,窗口麵對著哥倫布曾經寄宿的大教堂。一座哥倫布的青灰石像立在教堂前,看起來仿佛是在水中浸泡了百年。它遍身的坑洞斑駁,很像遭蟲侵蝕的珊瑚礁。
“知道嗎?”塞古拉大隊長說,“有一度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我。”
“和一個人下棋也不見得表示你喜歡他。”
“沒錯,我也一樣,”塞古拉大隊長說,“看,逮住國王了!”
“可是我吃的子多你三倍。”
“你以為我沒注意到嗎?其實那都是陷阱,我故意放水讓你吃我的子,現在我要吃掉你唯一的國王。兩星期前你為什麽要到聖地亞哥、聖克拉拉和西恩富戈斯去?”
“每年這個時節我都會去拜訪經銷商。”
“表麵上看來是如此。你在西恩富戈斯住進了一家新旅館,你在港口附近一家餐廳獨自用餐,之後去看了場電影,然後回家。隔天早上……”
“你當真以為我是個情報員?”
“我開始懷疑你根本不是了,我想我們那些朋友搞錯了。”
“我們那些朋友指的是誰?”
“嗯,或許該說是海斯巴契醫生的朋友。”
“他們是誰?”
“我在哈瓦那的職責是掌握狀況,了解各路人馬在玩啥把戲。”塞古拉漫不經心地玩著棋子,“而不是向誰靠攏或提供消息。”他在棋盤上隨意移動自己的國王。
“古巴發生了什麽大不了的事,值得驚動情報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