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哈珀,還有五個人戴著防毒麵具。但我的眼睛依然疼得厲害,無法看清他們的臉,更認不出誰是誰。其中一人叫弗朗茲,會說德語和土耳其語。我知道是因為我聽到他使用這兩種語言,包括跟費舍爾講德語。我覺得其他四人應該隻會土耳其語,但我也不是很確定,因為我隻跟他們待了一小會兒,而且大部分時間還在咳嗽。
麵包車跑了大約3英裏,然後逐漸減速,並拐了一個大彎停下來。哈珀從外麵給我們打開門。
米勒靠門最近,最先下車。我跟著也下了車,然後是費舍爾。其他人隻是稍稍活動一下,給我們讓出路。接著哈珀又關上門,麵包車開走了。
“這邊。”哈珀說。
我們正對著一個大木材場,木材場旁邊是一個卸貨碼頭,還有幾艘擱淺的劃艇。哈珀領路,沿著碼頭走去。我的視力開始慢慢恢複,認出布盧特號舷外發動機小船上站著的朱利奧。我們爬進小船。我聽到朱利奧問我是誰,得到的答案是他以後會知道。然後馬達啟動,我們箭一般離開碼頭。
布盧特號停在四分之一英裏以外的地方,甲板上有一個人正守在小舷梯那裏等著幫我們上船,估計是恩裏科。我跟隨其他人一起進了船廳。
當我順著狹窄的艙梯到達底部的船廳時,哈珀已經解開米勒那個天鵝絨布袋上的抽繩,而其他人則圍在一起觀看。我看到數十顆紅色綠色的石頭在閃閃發光,我聽到朱利奧的抽氣聲。在我看來,這些石頭都不算大,當然,我在這方麵也不擅長。
哈珀笑得合不攏嘴說:“簡直完美,利奧,你真了不起。”
“這些有多少錢?”費舍爾問。
“至少150萬,”哈珀答道,“我們趕緊出發吧,朱利奧。”
“馬上。”
朱利奧從我身邊擦過,爬上艙梯。桌子的另一端擺放著三明治和酒水。當他們對著那些石頭垂涎三尺時,我給自己倒了一大杯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