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洪武、建文、洪熙、宣德年间的皇帝和储君都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才是咱大明子孙该做的!
老朱还以为大明中期就没个像样的皇帝了,朱佑樘可着实让他惊喜。
只有朱见深紧紧皱着眉头,这朱佑樘,不就是自己刚寻回的储君太子吗?
以后竟如此厉害!
连带着朱见深和朱厚照的脸上都带点光彩。
“咱们先去一段3D投影。”
投影?
朱祁钰得意的朝猪堡宗和黑化朱祁镇笑了笑。
两个土包子,前不久他还经历了一次3D投影教学呢。
季博昶看了一眼正德朱厚熜茫然的神情。
他什么都不解释确实也不太好,万一朱厚熜不愿意在这待可怎么办呢。
“就是一个真实的幻境。”
这个词令嘉靖神仙和正德朱厚照兴奋的瞪大眼睛。
这么说他们可就懂了,修仙之人当然得经历一下幻境了。
尤其是正德朱厚熜,十几岁的年纪正是对一切都感到新奇的时候,何况是在他这么感兴趣的领域。
季博昶一抬手,周围的场景直接如泡沫一般散开。
最为兴奋的就是嘉靖神仙和正德朱厚熜。
此地转换成了一处工地。
上万士兵赤膊上阵,在炎炎烈日下搬砖凿土。
“这是在干什么?”
十五岁的朱厚熜皱眉问道。
即便他再不谙世事,也知道这是京城的士兵。
“混账!士兵哪是能干这些的?”
老朱怒骂道。
“这是在修皇陵?”
老朱棣拧眉,脸色铁青。
就算是修皇陵,他也从未动用过士兵。
何况仙师刚讲了士兵对于大明战斗力的重要性。
现在他们对于这些士兵恨不得供起来,现在朱佑樘居然用他们来修皇陵?
思及此,老朱棣正准备发怒。
“这也不是皇陵,这是朱佑樘岳父的坟,另一边是他岳母的。”
要说这个朱佑樘什么都好,在军事上维护统一三次收复哈密,又爱护武将,在位期间名臣云集,甚至还直捣建州女真老巢,只是太恋爱脑了。
他一生只有张皇后一个女人,也源于他幼年在万贞儿的胁迫下留下了阴影。
成化帝朱见深的子嗣都被万贞儿给残害了,朱佑樘不愿见到皇嗣再被后宫的争风吃醋给残害,于是便只娶了张皇后一个女人。
而此时的成化帝朱见深只想狠狠的揍一顿朱佑樘。
朱祁镇以后,大明国力衰微,本来就没有多少精锐士兵了,居然派他们来给岳父岳母修坟?
可恨至极!
“不是皇陵他竟然还敢动用京营的士兵!”
朱见深拧眉。
“不止如此,他还为张氏外戚修建了家庙宫。”
季博昶补充说。
家庙倒是常见,一些人丁兴旺或出了人才的家族肯定会修家庙,以彰显自己的家族强大。
但是家庙宫,光是听着就知道规模不小。
朱见深忍着怒火,心里盘算着回去一定要好好教一教朱佑樘。
怎么比他还恋爱脑?
季博昶顺势关闭了3D投影幻境。
他沉了口气说道:“朱佑樘确实是中兴之主,但是他带领的京营精锐你们也能看得出来,都在干一些没必要的体力活。”
不等老朱等人发怒,季博昶又道:“此外他颁布的《问刑条例》编成了《大明会典》,甚至还删除了之前几条大明残暴的刑罚。”
闻言,老朱一挑眉。
他知道朱佑樘是一个良善之人,可是有的刑罚必须有。
只有刑罚严苛,百姓和官员们才不敢随便犯罪。
“其中有一条就是,凡军民诸色人役,及舍余审有力者,与文武官吏、监生等,除却了十恶不赦的罪行意外,其他都可以花钱赎罪。”
“混账他疯了吗!”
老朱一掌拍在桌上。
余威令其余的皇帝储君们害怕。
朱祁镇和朱厚熜都开始想象,是不是仙师这样介绍自己的时候,老朱也是这种反应。
实际上老朱的反应更大一些,恨不得想他们剥皮抽筋踢出老朱家。
“他还废除了贪污罪死刑的条例,处罚最严重的也是发配到附近的卫所充军。”
附近这一词就很人性化了,这不就是让贪污的官员回家颐养天年么?
光是听了这几句话,老朱棣就已经气不打一处了。
都这样还能成为中兴之主,大明中期是有多荒谬?
他睨了一眼中期班坐着的几位学生,摇了摇头。
难怪大明会灭亡,有这么一些拿着皇权胡来的子孙,老朱棣甚至都觉得灭亡的太晚了!
老朱握紧了手中的瓷杯。
刑罚定的如此轻,岂不是人人都想犯法?
贪污腐败之人只需拿钱买罪便可,说不定贪的比上交的还多!
“史书都是写历史的人写的,换言之,史书说他是中兴之主,因为他和文官的关系比较好。”
季博昶指着朱厚照道:“他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本来朱厚照是一个不错的君主,只是他一生都在致力于和文官作对。
“在弘治时期,朱佑樘开设了午朝,听起来是很勤政的,但实际上他没有自己的思想,做的那些无非是文官提议他做,他便做。”
所以朱佑樘让文官集团达到满意程度了,史书上才给他留了几句好话。
实际上他做出的贡献和成就未必就比他儿子朱厚照的多。
“其实你们仔细就能想出来,天天早午两个会议,就算有天大的事也都能解决完了,这个会议其实没什么意义。”
季博昶说完后,朱厚照也登时明白自己为什么被黑的那么惨了。
他才懒得顺着那些文官的思路走。
像朱见深这样,之所以被说迷恋万贞儿,都是因为他不上朝么?
答案肯定不是,朱见深只是和朱厚照一样懒得与文官们斡旋。
这一点爷孙俩倒是达成了一致。
成化年间大概是土木堡之后皇权最鼎盛的时期,内阁三阁老被说成了是纸糊的,六部尚书被说成是泥塑的。
因为一切的决定都不用他们加入,朱见深会自己做选择。
可惜朱佑樘没继承他父亲的独断专权,直接让那些被积压许久的文臣们感到了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