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玄放下手中的東西，低下頭，“我想去照顧媽媽，可是爸爸不同意，爸爸不喜歡我。”
“你爸爸為什麽不喜歡你？”餘越問。
“爸爸說我隻會打遊戲，老師同學也不喜歡我。我什麽也不回，隻會打遊戲，也隻喜歡打遊戲。”
“我很笨，學什麽都學不會，還總是辦砸爸爸交給我的事情。”
“同學也討厭我，他們覺得我又醜又笨，總愛捉弄我，我去告訴爸爸，爸爸說為什麽他們不欺負別人，隻欺負我，肯定是我的錯。”
“隻有媽媽對我好……”
“爸爸說我丟他的臉，一點也沒有繼承他的優點。”
“我的成績也很差，不管我怎麽學都學不會，每次都考最後一名，所以老師也很討厭我。”
“隻有媽媽對我好……”
顧玄抬起頭，“叔叔，我真的很差勁嗎？”
“我真的很努力地學了，可是就是學不會。”
“爸爸從來不給我好臉色，隻有媽媽對我好，媽媽笑起來很溫柔。”
“她最喜歡給我講故事，還喜歡摸我的頭，手暖暖的。”
“可是後來媽媽生病了，我再也見不到媽媽了。”
“爸爸把媽媽藏了起來，我找不到媽媽了。”
“哪裏都沒有媽媽了。”
“叔叔，我找不到媽媽了。”
顧玄抬起頭，這次餘越看得很清楚，顧玄的額頭有一個遊戲機。
直直插入頭部，隻剩半截在外麵。
這是他的死因嗎？
被遊戲機插入頭部死亡？
“你不是說你媽媽在醫院嗎？”
餘越摸摸顧玄的腦袋，說道。
“對，媽媽在醫院。”顧玄又低下頭。
“你知道你媽媽是怎麽生病的嗎？”
顧玄搖頭：“我不知道，爸爸說媽媽染上了疫病，會傳染，那天我放學回家就再也沒有見到媽媽了。”
“爸爸也總是不在家，每次回來都喝得醉醺醺，他說是照顧媽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