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福肩扛著兩袋麵,一手還提著一桶油回來時,甲秀趕去醫院幫忙了,淑惠一邊在菩薩像前燒香禱告,一邊在嘮叨羅甲成:“你也是的,遲不回來,早不回來,偏偏今天回來,一回來就惹下這大的亂子,看咋收場呀!求菩薩保佑,保佑我們逃過這一劫……”
淑惠見羅天福回來,就氣得沒話了,不知咋給羅天福說好。
羅天福滿臉滿胳膊抹得到處都是白麵,問咋了。
淑惠說,咋了,甲成惹大亂子了。她就把剛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給羅天福說了一遍。
羅甲成隻惡狠狠地插了一句:“狗日的太壞了。”
羅天福:“你悄著。什麽東西?你憑啥打人?你是瘋了是不?”
羅甲成:“狗日的一直都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德行。”
羅天福:“你一行凶打人,人家就能把你高看了是不?”
羅甲成:“狗日的……”
羅天福:“什麽狗日的狗日的,你開口一個狗日的,閉口一個狗日的,還像不像一個大學生?你看你這副德性!”
羅天福氣得手直發抖,不知如何是好地在房裏打了幾個轉圈,說:“我得去醫院看看。”
正要出門,甲秀急急火火回來了。
羅天福和淑惠就急忙問咋樣?
甲秀說:“金鎖她媽叫咱家……立馬拿一萬塊錢過去,住院,做檢查。”
淑惠像遭遇了晴空霹靂一樣,一下軟癱在了菩薩像下。
羅甲成:“不拿!啥東西!”
羅天福:“你就嘴硬!把人家打了,憑啥不拿錢?給人家拿!”
淑惠:“可……哪來的一萬塊呀!”
羅天福說:“把人家給我賠的那五千塊拿出來,還有最近這兩個月賣的錢,都拿出來。”
淑惠說:“那也不夠呀!”
“爹,我身上還有幾百塊。”甲秀說著就把錢包拿了出來。
羅甲成:“你們也太懦弱了,是他先欺負人,我們憑啥還給他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