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你真覺得那個華哥有問題嗎?”
“那家夥算什麽狗屁設計總監,一點涵養都沒有。”
李智恩想起對方的嘴臉,就氣得跺腳。
他一個工作多年的老油條,拿自己跟學長有什麽好比的。
有本事再等十年時間。
恐怕他連給學長提鞋都不配。
“好啦!”
“你還一直氣上了。”
“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我是受了你的啟發才讓郭小開長個心眼。”
“你不是說自己眼皮一直在跳,預言郭小開近期要走黴運嗎。”
小妮子先是點了點頭。
然後看到陳南星一臉壞笑,立刻明白學長是在打趣自己。
“好呀!”
“你笑話我。”
“快說,華哥到底是不是敵方派來的奸細。”
小學妹對他還算相當優待。
換成呂行或郭小開。
此時怕已經挨了一頓暴揍。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因為他遇見郭小開的時間太巧合。”
“以你多年觀看狗血劇的經驗,不也覺得是出反常必有妖。”
“這個節骨眼仙狐要是安插一個釘子到藍靈。”
“關鍵時刻來一招釜底抽薪。”
“那藍靈可就麻煩透了。”
“我的想法很簡單,有棗沒棗先打兩杆子再說。”
有趣!
李智恩轉動著眼珠。
她倒希望華哥是個間諜。
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小人,不痛打一頓她的氣就出不來。
“別多想。”
“就算他是仙狐的人,跟我們也沒多大關係。”
“你還是安心工作學習。”
陳南星一眼就看穿小妮子心裏想什麽。
但抓商業間諜的事,說到底是郭小開父子的責任。
他們跟著湊熱鬧也落不到半點好處。
沒好處的事傻子才幹。
小妮子不滿的哼了一聲。
她的心思就那麽簡單嗎?
還是學長會讀心術,怎麽每次自己想什麽都被看穿。
“無趣。”
“學長就不能假裝笨一些呀!”
“你這樣很容易沒朋友的。”
陳南星聳聳肩,無奈笑了笑。
他也不想戳破小妮子的心思。
隻是李智恩每次有稀奇古怪的想法,都會很直觀表現在臉上。
除非他是個瞎子,要不然怎麽可能看不明白。
“好啦!”
“等回學校,我保證你能看場好戲。”
好戲?
李智恩立刻興趣盎然道:“是不是呂老道要倒黴?”
“學長現在也能掐會算了。”
“那你也幫我算算唄!”
“我什麽時候可以遇見騎白馬的唐僧。”
陳南星心裏一陣刺撓。
盡管他知道小妮子在開玩笑。
可他並不想那位騎白馬的王子出現。
“不用算。”
“你命格不適合白馬王子。”
“目前姻緣還不透,耐心等待好了。”
李智恩咯咯笑了起來。
學長這是吃醋了嗎?
那為什麽不直接說自己就是騎白馬的人。
她又不是勢力眼,是不是王子根本不重要的。
兩人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工作室傳來砰砰的拍桌子聲。
李智恩心裏一直興奮。
學長果然神機妙算,看來呂老道出師不利呀!
當推開門後,他們就看到呂行像隻鬥敗的公雞。
臉色陰沉的坐在電腦前。
頭發亂糟糟的,衣服上還有一片油印。
像是剛跟人幹了一架。
“呂學長,你這是怎麽了?”
“中午不是約了王主任去吃飯。”
“不會是遇到打劫的吧!”
呂行用力拍了拍桌麵,“你們兩個家夥不講義氣。”
“早知道王禿子那麽難搞定,我特麽說什麽都不會去見他。”
“這個老禿驢簡直是個瘋子。”
“談不攏就談不攏唄!”
“幹嘛用酸菜魚潑我一身,太特麽過分了。”
酸菜魚?
李智恩不能想象那畫麵多美。
她和陳南星再也憋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活該!
誰讓你耍雞賊,以為可以收尾搶功。
結果又怎樣。
“確實有點過分了。”
“不過你肯定也招惹了人家。”
“要不然人家一個大主任,怎麽可能做這麽衝動的事。”
呂行捂住心口,一臉痛不欲生的表情。
他早知道李智恩會補刀。
“老三,這個破會長我不要了。”
“你也別去見王禿子。”
“那就是塊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
“我現在懷疑宋慶輝肯定也喝過酸菜魚湯。”
“你去了也好不到哪。”
事情會是這個局麵,陳南星也沒想到。
按說就算雙方談不攏。
呂行作為校方代表,王長鳴也該給點麵子。
直接用酸菜魚潑人這種奇葩行為,可以說少之又少。
“到底怎麽回事。”
“你去談不成我知道。”
“宋慶輝是什麽人物,有名望,有錢,還不缺手段。”
“連他都會碰釘子的事,要是那麽容易搞定。”
“他又何必求到學校。”
呂行長長吐了一口濁氣。
他也怨不得別人,怪隻怪自己把事情想簡單了。
“開始聊的挺好,王長鳴對我挺客氣。”
“還主動邀約我去他家樓下吃頓飯。”
“我想著談事總得喝酒吧!”
“於是就去超市買了兩瓶茅子。”
“又給王禿子捎了兩條好煙。”
“我剛開口提宋慶輝的事,王禿子臉色就變了。”
“這種小官我也接觸過,清高要麵子。”
“我想著其中又不牽涉什麽利益關係。”
“無非是抬抬手,放宋慶輝一馬。”
“能不能評上高創,那是他們的事。”
“結果我話還沒說完,王禿子就急眼了。”
“直接把我的煙扔到了門外。”
“馬特,老三你是沒見過這種人。”
“當時我真想掄起拳頭幹老東西一頓。”
整個過程聽起來也沒什麽問題。
這是商務交際中最正常的流程。
問題可能就出在王長鳴這種特殊性格上。
“你有沒有去他們家?”
呂行點了點頭,一臉不爽道:“去了。”
“想找他辦事的人可真不少。”
“樓下站了七八個,小區門口還停了幾輛豪車。”
“王長鳴家一窮二白,完全不像手握肥缺的幹部。”
“這種人太難搞。”
陳南星大致想到了問題所在。
肯定不隻是宋慶輝遇到麻煩。
其他公司也不會例外。
不是每個幹部都是貪官。
或者說不是每個幹部都可以用送禮這套打通關係。
“你先去換身衣服。”
“晚上我去會會王主任。”
“你?”
呂行搖搖頭。
他覺得像王長鳴那種硬石頭誰去都沒戲。
這種人注定不會有朋友。
“那你可小心點,最好穿件耐髒的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