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處理的鼠屍幾乎占據了所有空間,不過弗洛拉還是找到了一個鼠洞——它就在凹凸不平的蜂膠墳墓和蜂巢的木板牆之間。弗洛拉縮著身子從那裏穿過。寶寶聞到了她身上的氣味,一邊激動地哇哇大叫,一邊蠕動著向她爬去。自從分開之後,寶寶長大了不少,它再次進入了饑腸轆轆的狀態。弗洛拉把它抱在懷裏,看著它張開了嘴。隨著兩頰一陣放鬆的**,閃亮的漿流傾瀉而出。
寶寶一口接一口地喝著,直到整個身體閃耀出光芒。她親吻著它,為它把臉擦幹淨,再把它舉到蜂蠟製的床圍上方。在它身體的照耀下,這古老的樹汁也散發出琥珀色與青銅色的光芒。
“也許會有人說你愛著這條蟲子。”賽奇修女的聲音傳來——她蹲在老鼠的墳墓上,目睹了一切。
弗洛拉一邊緊緊抓著寶寶,一邊揚起了自己的爪子。
“你還能生產漿流,這很不尋常。”賽奇修女向下爬著,來到鼠墳的半腰上——這裏視線更好,“弗洛拉717,你是這麽膽大妄為,機敏狡詐——真是怎麽也想不到。”祭司揚起自己的觸角,釋放出自己的家族氣息,“告訴我,你一共產過幾次卵?”
弗洛拉感到心髒在體內迸裂開來,而她的尾針已經滑出來了,但在孩子的依偎下,她還是平靜地說道:“這是第三次。它們是自己出現在我身體裏的,這並不是我的意願。”
“你知道,你是不可饒恕的。”賽奇修女微笑著,“但我不得不欽佩你的厚顏無恥——你竟然能站在門廳裏,製造著惡臭的漿流,看著一名狄澤因為同樣的罪行而被撕碎?多麽強大的神經啊,717。我們讓你離開,隻是為了自己揭露你的惡行。早就有一名西斯爾衛兵向我們匯報過:起降板附近出現新鮮蜂膠的氣味。我自然感覺到很奇怪,但怎麽也沒想到會在這兒找到了一張嬰兒床!這真算是一個奇跡——在我們說話時,警察們已經在趕來欣賞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