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真是見鬼了。”克萊夫眼鏡後麵的藍色眼睛直盯著薩迪,他們剛剛的發現讓事情變得明朗起來。
“我不知道為什麽我以前沒有想到這點。”她說。
“沒有什麽原因。我一九三三年就在這裏,見過所有的家庭成員。連給我哪怕是一點提示的人都沒有。”
“你認為安東尼知道嗎?”
克萊夫輕輕地從齒間吹出一聲口哨,他正想著這個可能性。“如果他知道的話,顯然會給這個事件多增添一層黑色。”
薩迪不得不同意。“日記裏還有其他東西嗎,”她問,“在德博拉去書房找他的那段時間?”
“如果有的話,對我來說也太晦澀難懂了。”
“那一九三三年的麵談呢?我知道你說過沒有任何關於安東尼不是西奧親生父親的跡象,但是會不會有其他完全不同的東西?一些當時微不足道的細節也許現在看來別有他意?”
克萊夫思索著,最後終於含糊地說了出來:“是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這有多大意義,我甚至覺得提出來有點傻,不過回想當時我第一次進行麵談時,我的上司提議埃德溫家應該去找媒體。他這個主意是想引起公眾的同情,這樣就會有更多雙眼睛去尋找這個失蹤的小家夥。那天非常悶熱,我們全都去了樓下的閱讀室,包括一個攝影師和一個記者。安東尼和埃莉諾緊挨著坐在沙發上,而外麵警方正在湖邊搜尋。”他搖了搖頭,“可怕,這個事情。太可怕了。其實埃莉諾有一點崩潰了,而那也是安東尼叫停麵談的時候。我完全不會責怪他,但他說的話讓我有點莫名其妙。‘發發慈悲吧,’他說,‘我的太太受著打擊,她的孩子不見了。’”克萊夫看著薩迪,眼神裏有一種新的堅定,“不是‘我們的孩子’,而是‘她的孩子’。”
“這也許隻是他用來強調是她,特別去描述她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