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
安文庆沉声道。
刘凡笑道,“我之前听说过你的发家史,在八年前你还是个一贫如洗的评论中年人。”
“早年为了生活,不得不抛妻弃女,独自寻求生活的转机。”
“当然,最后你的确寻找到转机了,至于是怎么寻找到的,这个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你得到了一大笔资金,拥有了大笔资金的你,看中了魔都娱乐圈子存在的潜力与发展力度。”
“所以你创立公司,大肆收购魔都现有的娱乐项目,将他们整合起来。”
“大资金注入,确实带动了魔都的娱乐文化。这期间,你转得盆满钵满。”
“于是你开始确信,自己的道路没有走错,开始大肆攻城略地,把自己现有的资金全部用来收购、建设新的娱乐场所。”
“安艺集团在魔都的地盘确实大到一种恐怖的地步,随之上市,购楼。一时间,确实风光无限。”
“但同时,有一个问题开始逐渐显现出来了。”
“你的大部分资金都用来攻城略地了,同时还有很大一部分地区为新项目,处于建设期,还没有形成资金回流。”
“老牌项目区的钱,仅仅只够维持你公司的正常运转。不能支持你继续进行新项目的开发,所以,你现在很缺钱。”
“我没说错吧?”
“这些消息,是谁告诉你的?”
安文庆脸色不太好看。
“没有内部消息,全是我猜的。我不是说过嘛,我研究过你的发家史。”刘凡微笑道。
“能凭借江湖上流传的那么一些小消息,就能猜到这一步,你确实有点手段。”安文庆缓缓点点头,道,“继续说下去。”
刘凡点点头,继续道:“总之你近段日子过的很憋屈,就好比打扑克,你手上全是对A、对K之类的大牌,但无奈场上全是顺子当道,手上的好牌没有任何用武之地。”
“你空有一手项目,却没有办法维持下去。你又不想将轻易抛弃。因为你知道,这是一块还没煮熟的肥肉,只要能将它们完全开发出来,到时候,安艺集团,就能成为魔都第一娱乐集团。”
“品牌效应做出来了,你就能像万达集团一样,有自己的广告效应。”
“之后集团无论是走影视、做投资还是做房产,都将一帆风顺,步步高升。”
“确实如你所说。”安文庆点点头道,“我不觉得我的战略方针是错的,只要度过这个关头,安艺集团以后在魔都、甚至在国际,都会是最耀眼的那一颗星。”
“所以,你开始寻找合作伙伴。”刘凡接过话,“你不想自己一手打造出来的娱乐帝国,就这样流产。”
“不过,正所谓树大招风。这些年,安艺文化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自然是得罪了不少权贵。”
“他们可都是群老成精的老狐狸,与其这个时候,给你投资,让你成为魔都的小霸,不如就此借力打力,让你出局,随后在低价瓜分你那些项目。”
“所以,自然是没有人会给你投资的。所以,你把目标转向了国外。”
“其实外资入驻,对华夏众多企业来说,也是一个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国外的资本主义,当然不会就那么轻松的放过你。”
“他们看中的不仅仅是你的安艺集团,还有你的能力,你的手段。但同时,他们也非常的忌惮你。”
“一个能白手起家,做到这种程度的人,要说他是个废物,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所以他们提出了几个要求,让安静下嫁过去也是要求之一。”
“他们的目的,当然不会是为了迎娶安静这么简单。”
“他们要的,就是你亲家这层身份。这样,他们就能跟顺理成章的入驻你的公司,接手你的项目,到最后在慢慢一点一点蚕食掉你所有的势力,把你变成一个傀儡,最后在不需要你的时候,就可以一脚把你踹掉,成为安艺的新主人。”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刘凡微微一笑,“这些东西,我一毛头小孩都能猜的到,想必安总您,肯定也是已经算到了。”
安文庆沉默不语,目光仅仅盯着这个长相极为妖孽的青年。
他很吃惊。
眼前这个家伙,并不如外面传闻上所说,只是个运气好到爆炸,其实脑子里全是一团杂草的脓包。
他的思虑与想法,甚至超越了自己。
这般行事与思考的风格,确实不像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年,更像是一个久经商场的老狐狸!
此子,日后必成大器!
“叮,宿主成功忽悠住安文庆,获得诡辩者勋章,奖励一千万美金!”
冷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刘凡微微一笑,诡辩者……
既然如此,那一不做二不休,就彻彻底底的辩一辩吧。
“自古以来,国外的资本主义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凶狠家伙,他们唯利是图,根本不会讲究任何江湖道义,人情世故。”
刘凡淡淡道,“不过,为了安艺集团,安总您当然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所以,你选择接受了资本主义的霸王条款。但这件事,你又不知道该如何对安静说。”
“相离了十八年的亲生骨肉,最后居然还要用她去换取自己生存的筹码。”
“你做不到,所以你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你现任的妻子。”
“而你的妻子,同样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她知道你心里对安静有所愧疚,日后肯定会给她留下一笔丰厚的家产。”
“这份家产甚至还会超过她的两个儿子。于是为了防止你这个大女儿跟他们两个儿子争夺家产,她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
“开始,使用各种手段逼迫你的女儿嫁给那个外国纨绔。”
“当然,安静自然是不愿意的。于是,你的老婆使用的手段就越加过分,最后居然还动用黑道手段,将安静囚禁起来,打算强行将她嫁去国外。”
“这一切,你都是知道的对么?”
“但你始终对这不闻不问,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