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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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著手指頭算還有幾天出獄的,除了爬蟲,還有一幫警察。不是普通警察,而是市局的一群刑偵專家。

一種熟悉的氛圍回到了看守所內,我明白,那是風暴來臨前的短暫寧靜。

事情要從一場牌局說起,一場由麻將館老板阿花組的牌局。阿花曾在桑拿浴館當過按摩小姐,努力工作了十年。眼看青春已逝、姿色不在,她便用幾十萬的積蓄開了家麻將館。來光顧的大多是老客戶,隻不過她眼中的那些臭男人換了個身份——從嫖客變成了賭客。

“若是中意了哪個精神小夥,沒準兒老娘還會倒貼錢陪他睡一晚。”阿花如實地告訴負責受案的民警。

受案民警用筆敲了敲辦公桌,讓阿花不要跑題。

幾天前的一個午後,一桌麻將三缺一,阿花便上前湊了數。摸麻將牌的時候,有人提起了爬蟲,說他大概很快就會出獄了。

阿花心思一動,沒有說話。

那人繼續撩撥:“阿花,你不是和爬蟲好過一陣嗎,不知道能不能再續前緣?”

阿花摸了張白板,嘟囔道:“爬蟲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加魔鬼。”

那人不信:“就爬蟲那小身板,還魔鬼呢?頂多是個軟趴趴的魔芋。”

另一個牌友搖頭說:“不對。別看爬蟲身板小,但精瘦精瘦的,這種人**的戰鬥力超強。阿花,你說對不對啊?”

“好嘛,聊了一圈又聊到老娘身上了。”阿花故作生氣,然後半真半假地自言自語,“那個爬蟲啊,心裏藏著很多事情呢。”

“都是什麽秘密啊,該不會是背著你偷人了吧?”

許是剛和了一圈牌,阿花的心情不錯,便有些口無遮攔:“這貨搬到我屋裏時啥都沒帶,就帶了一個半人高的木箱子。箱子裏空空的,啥都沒有。有時候老娘半夜起來撒尿,發現**沒了人,屋裏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你們猜猜,爬蟲跑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