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您覺得她怎麽樣?”
“她不修邊幅,煙抽得相當多。我還注意到她雙手顫抖,但我沒問她是否在服用藥物。”
“她告訴我她服用過一段時間的左洛複[8],但後來停藥了,因為副作用太大。”特雷莎·沃克告訴他。
阿德萊德現在是早上九點半,而佛羅倫薩是午夜。西爾維婭和馬可睡在他們各自的**,而彼得羅·格伯在廚房裏,盡量壓低聲音,以免吵醒他們。
“她告訴過您她住在哪兒,要在佛羅倫薩待多久嗎?”
“您說得有理,我本該問她的。我會彌補這一點。”
過去的一刻鍾裏,格伯都在電話裏用英語概述漢娜那個關於她童年的奇怪故事。
“有什麽東西讓您尤其印象深刻嗎,格伯醫生?”
“漢娜有幾次提到了一場火災。”他回憶道,把手機從一隻耳朵移到另一隻,“在治療期間,她的確提到了一個‘火災之夜’。”
……在火災之夜,媽媽讓我喝下了遺忘水,所以我什麽都忘了……
“我不知道。”沃克說道,“她沒有跟我提到過。”
“真奇怪,因為她告訴我,您試圖用催眠尋找答案,正是因為那個經常出現的夢。”
“這個夢可能與過去的一件事有關:一件在她身上留下痕跡的事。”
事實上,格伯覺得那是過去與後來之間的一段休止:“那位女士講述她的童年時,把它形容得像一段與她生命的其他部分隔開的封鎖地帶……此外,‘漢娜·霍爾’是她在十歲以後才采用的身份。就好像那個成年女人和那個小女孩不是同一個人,而是兩個不同的個體。”
“也許,當您深入探尋她在托斯卡納的過去時,我應該調查她在澳大利亞的現在。”特雷莎·沃克在他開口前提議道。
“這主意再好不過了。”他讚同道。
實際上,除了知道她通過不定期地做翻譯來賺錢之外,他們對這位病人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