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辰河,鄭航發現方娟和徐放都坐在他家門廊裏等著。看著徐放腳下的煙嘴數量,鄭航知道他們已經在這裏待了好一段時間。而等待,讓方娟抓住機會,跟徐放深入交流了十二年前的案情。
此時,時鍾指向淩晨三點半。像是一種默契,鄭航開門,方娟和徐放相繼跟了進去,沒人說要回去睡覺。鄭航關上窗戶,拉上窗簾,突然肆虐的暴風雨,絲毫沒有影響到室內。俗話說:“女人的臉,夏日的天。”這夏日的天還真像女人的臉,說變就變。
“回來得真是及時。”方娟對鄭航說。她跟著他的腳步,決定利用一下這個時間。
“你去找了石教授,是嗎?了解到一些什麽?”
“我匯報了整個案情,他幫著分析了分析。”鄭航轉向她,他的眼神裏燃燒著火焰,臉色卻很憔悴,“總結起來,就是六個字:遊戲、監視、考驗。”
她盯著他。“遊戲,這是凶手殺人的動機之一。還有呢?”
“他是不是在監視你?”這次,輪到鄭航盯著方娟的眼睛。她的眼神明顯帶著躲閃的成分,卻已經無法逃遁。
“你感覺到了,是嗎?”
方娟緩緩地說:“是有種被監視的感覺……但是我可能還沒有遇到他。”
“他在偵查,”鄭航說,“這種感覺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兩個月前,具體地說是接到第二通電話之後。這麽說他在做準備,尋找如何開始。”
“他在觀察你的反應。”鄭航說,“他在改變策略了,一開始隻是針對吸毒人群,矛頭當然對準政法機關;然後你發現了他的遊戲規律,因為你是政法機關的一部分,他想讓你成為政法代言人,加強了對你的監視、探聽。”
方娟眨了眨眼睛。“接著呢?”
“發現我加入案件裏。他就加大了砝碼——將案件嫁禍到我的頭上,不僅將寶叔的死亡按在我頭上,還讓人聯想起誌佬的死亡,做成是我嫁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