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他們衝去,一把抓住馬塞爾的手臂。雖然我的塊頭沒法把馬塞爾撂倒,但阻止小刀刺向佩德羅的脖子綽綽有餘。
佩德羅使盡渾身解數掙脫馬塞爾的控製,從口袋裏掏出一樣東西向他捅去。
我頓時震顫起來,體內像是有一股電流通過。馬塞爾也開始抽搐,手中的小刀應聲而落。接著,我們一同摔倒在油氈上,像滿滿的兩袋土豆重重砸到了地上。
我敢說佩德羅持有電擊棒是違法的,不過我很慶幸他因此脫險。
我立刻翻滾到一邊,離馬塞爾遠遠的,身上的電流也散去了,可還是有些頭暈目眩,四肢也使不上勁。
馬塞爾則像一條跳出水麵落到岸上的魚,在地上抽搐抖動,直到電流聲劈裏啪啦慢慢停了下來。
佩德羅伸手去撿小刀。讓我無比震驚的是,馬塞爾居然還能活動,他伸出一隻手緊緊抓住佩德羅的手臂,但是馬塞爾非常虛弱,一隻手根本攔不住他。馬塞爾又伸出另一隻手向佩德羅肋骨打了一拳,痛得佩德羅大喊大叫起來。
我四肢無力,艱難地朝他們爬去,在馬塞爾再次準備發起攻擊時緊緊地捆住了他的手。
我聽到門外傳來呼喊,有人邊呼喚馬塞爾名字邊往這邊走來。
佩德羅拿到了刀,沒一會兒,地上就血流成河。馬塞爾身上噴濺出的鮮血,浸染了他的衣服和手臂,並且淹沒了我。我發誓,我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在慢慢變涼。
馬塞爾嘴裏吐著鮮血,眼睛漸漸失去了神采。
佩德羅從他身上爬開,拿起對講機準備說話。
我顫抖著舉起沾滿鮮血的手,對他說:“別,佩德羅。”
他停了下來。
我吃力地說道:“警衛和囚犯數量的比例是一比一百,我們寡不敵眾。”
佩德羅思索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我還是得走了,博士,這是我的職責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