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商务车在海州市高速公路收费站交费,开车的正是猞猁。收费站口,公安特警和武警战士已经布设岗哨,正在对可疑车辆进行检查。猞猁驾车淡定地开过去,随后来到五星级酒店大堂外。这家酒店是全市最高的建筑,他订的房间是全视野,能够看到海州市全景。猞猁来到房间,锁好房门,拉开窗帘,不紧不慢地将箱子都打开,里面全是各种高端专业器材:电脑、望远镜、监视器等。
猞猁开始装配设备,并拨通了虎鲸的电话:“我到海州了,正在监视演习。”
“他们的这次演习是有前瞻性的,你要高度重视!这也是未来我们和中国反恐力量打交道,一次难得的观察分析机会!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明白吗?”电话一头的虎鲸说。
“我明白。”猞猁道。
郊区某间废弃厂房里,光线透过破损屋顶和残垣断壁照射进来,里面坐着四个战战兢兢、衣不蔽体的少女,她们被一条铁链子锁在了一起。有三个人贩子看守着她们,一边吃饭一边骂伙食太差。屋外,人贩子头目老黑和他两个手下也在吃饭。老黑端着盒饭,看着外面的天空。陆航的直升机从厂房上空低空飞过。
“黑哥,我怎么觉得警察和军队都不对劲啊?我刚才出去买盒饭,这大街小巷都是警察和武警。是不是冲我们来的?”老二担心地说。老黑看他一眼,突然将手里的盒饭砸在老二头上:“冲我们来的?冲我们来的?我们他妈的好大的脸面!你把自己当什么人物了?区区一群人贩子,典型的小蟊贼,警察还犯得上搞这么大动静?告诉兄弟们留点儿神,风声确实不太好,关键时候,这几个小娘儿们就不要了。”
老黑看向外面,又有两架警用直升机飞过。
距离厂房不远处的一幢高楼楼顶上,伪装极好的特警狙击手枕戈待旦。厂房周围,特警队员们潜伏在各种隐蔽物后面或周边,都是虎视眈眈。特警队长一声令下,只见几颗爆震弹从各处飞进厂房。
“不好!”老黑一眼看见飞进来的爆震弹,急忙转身卧倒,捂住耳朵。
其他的人还在发愣时,爆震弹炸响,一片白光,他们眼前瞬间失明,耳膜也被震破了,嗡嗡作响。一队特警飞驰而入,把老二和另外四个马仔都死死按住,搜身戴铐。四个少女惨叫着,蜷缩在一起抱着脑袋。特警队长给她们解开锁链,呼叫救护车把她们接走了。
狙击手报告,有一个人漏网,询问是否击毙。特警队长道:“对方没有构成直接威胁,不能要他的命,警告射击,阻止他!”狙击手瞄准狂奔的老黑,扣动扳机。老黑爬上矮墙正准备往下跳,被一枪击中胳膊,从墙上掉了下去。老黑捂着胳膊,骂道:“他妈的还用狙击枪打我?我不就是人贩子吗?你们至于吗?!”他起身连忙跑了。
海州市郊区,一个出租房间里,地上扔满了医用棉球,都沾着殷红的血,旁边还有一颗取出来的子弹。“居然用狙击枪打老子……”老黑一边骂着,一边包扎好自己的胳膊,使劲一勒,不禁惨叫一声,又拿起注射器,给自己注射海洛因。不一会儿他就忘记了疼痛,陶醉在毒品的麻醉里。
老黑醒了后,从楼上看到有民警在询问不远处的摊贩,还有武警跟着。老黑连忙穿上衣服下了楼,却在楼门前正好看到过来的民警和武警,他转身就往楼上跑。民警和武警追了上来,老黑跑上楼顶,纵身一跃,跳到旁边稍矮的房顶上,武警和民警也紧随其后。一行人跑着、追着来到了河边,老黑纵身一跃跳进了河里。这一幕正好被在监视演习的猞猁通过监控看到了。
天已经黑了,老黑疲惫不堪地从水里钻出来,蹒跚着走到岸边,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等老黑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地毯上了,想动却动不了。
猞猁冷冷地看着他说:“我给你注射了吗啡,现在没有海洛因,你凑合着吧。”
老黑并不认识猞猁,猞猁也没有要介绍自己的意思,只说之所以救他,是因为自己和他一样不喜欢警察,尤其是中国的警察。猞猁让老黑最好老实一点儿,因为他完全清楚他的底细。老黑看着猞猁,心里很恐惧:“你……你想干什么?”猞猁笑道:“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