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賈迪開門見山的質問,徐大夫一句爭辯也沒有,隻是反複地說:“我得承認,這確實是個不幸的巧合。”自始至終,他都是以一副和善的笑容來麵對對方。賈迪的感覺是,一整套降龍十八掌全打在棉花堆上了。
“我是真想不通呀。—徐大夫,我們的局長跟你是不是有親戚關係?怎麽就能放你過關?”
徐大夫嗬嗬地笑著,讓身旁的女醫生又給倒了一杯熱水,喝了兩口,說道:“局長跟我倒也有過一麵之交。……我並不是很了解警察如何辦案,但確實不能說我有嫌疑呀。那十多名患者患有較為嚴重的幻覺症,我雖不才,也是省裏麵不多的幻覺症專門研究者。所以,省內患者大都會轉交到我這裏來。而我所采取的治療法,當然也是通過審批,並且已經被國內外專業機構所共同承認的。”
“可是他們都死了!”
“嗯……我們每個月都要有一兩百名患者前來治療。我想這其中,也會有些不能完全治愈的不幸的人。”徐大夫慈祥地望著他,“這就好比,每天都有許多癌症病人去世,也不能就此懷疑癌症醫師都是殺人犯吧。這種想法也太……”
坐在一旁的年輕女醫生不禁笑了。賈迪狠狠瞪了她一眼。
“哦—那看來是我沒文化了。原來世界上所有的幻覺症患者都會死於自殺。原來如此,看來應該改名叫‘自殺症’。”
“從科學的角度,我確實也無法解釋。也許悶熱的夏天和連續的降雨令他們感到憂鬱,也許是現場市民的陰暗心理造成的負麵影響吧。”
皮糙肉厚的老狐狸,賈迪心想,必須得出點兒殺招了。“我是個粗人,對神經病人也沒什麽研究。不過我聽說徐大夫你的治療方法很特別,都是催眠療法是嗎?”
“……”
“可我死活也查不到,咱們國家對於催眠療法有什麽權威的官方認證。也有可能我是文盲,國家的規章製度我沒看懂?”